警局里,我被隔离到一个单间,半天没人来,似乎是想让我冷静冷静,哥们实在是冷静不下来,脑子里胡思乱想,会不会对我用刑?咋唬我怎么办?我该怎么解释?……各种各样的猜测,各种各样的不安,等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门开了。
进来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平头,一米八的身高,很强壮,给我的第一感觉是此人不好惹,他目光很锐利,鹰一样的盯着我,仿佛能把我五脏六腑都看透,手里拿着个小小的录音机,还有个文件夹,上面夹着一支笔,走进来,拉了把椅子坐到我对面,默默的看着我。
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问,就那么冷静的看着我,像是我脸上长了一朵美丽的小花……哥们有点恍惚,影视剧没少看,里面也有这样的套路,以前觉得没什么,可一旦进来了,才感觉到压力真心不小。
不过哥们问心无愧,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更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眼神没有退缩,坦然的跟他对视,修道之人神气内敛,各种感官都有变化,不是吹牛逼的说,哥们的眼睛只会比他亮,互相盯了会,男人开口道:“我叫马冬冬,刑警队队长,抽烟吗?”
马冬冬掏出盒烟来,自己点着一颗,把烟盒朝我递了过来,哥们伸手就接,马冬冬没有半点反应,抽了口烟对我道:“说说吧,你是干什么的?”
我吐了口烟道:“警官,你这一套影视剧里没少演,咱们还是进入正题吧,我知道我有嫌疑,但我真是无辜的,郭佑家里装着监控摄像头呢,你们找到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我是做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郭佑是被安雅儿杀死的,你们应该先找到安雅儿。”
马冬冬没进来之前,我的确有些紧张,可他一进来,我突然就不紧张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相反很冷静,冷静到我自己都感觉奇怪,说话的也很得体,并不慌乱,马冬冬没想到我会这个样子,盯着我眼睛看了会,沉声道:“安雅儿也死了,有人报警,就死在那片还没拆干净的小区旁边,身上中了十三刀,每一刀都在要害。”
“安雅儿也死了?”我惊讶问了句,如果马冬冬说的是真的,事情就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很显然,郭佑和安雅儿都是那位叫红海棠女人的顾客,都是改运之人,她俩身体里面同样隐藏着一个邪恶的鬼魂。
先前两个人自相残杀,在我看来是对方身体里隐藏的恶鬼想要鸠占鹊巢,完全顶替郭佑和安雅儿,觉到对方跟自己是一样的邪门东西,想要杀人灭口,这样就没人知道自己的底细,平安苟活,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两人身体里的东西都不是善茬,完全可以这样做,可如果安雅儿也死了的话,事情就朝着不可预知展下去了。
尤其是迷音的出现,阻止我们追郭佑和安雅儿,却不管他俩自相残杀,又或者他俩自相残杀就是背后那个人有意引导的。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哥们有点懵,问马冬冬:“安雅儿是自杀吗?是她用手上的刀自杀,还是别人用刀杀的?”
马冬冬阴沉的看着我,抽了口烟道:“她手上的刀还在,是被别人杀死的,她刀上的确沾着郭佑的血,薛伟,我不跟你废话了,郭佑和安雅儿都不是一般人,是有名气的人物,一个被称为股神,一个是演艺界的新星,他俩死的如此诡异,必然是有一个交代的,现在我问你,你在这其中扮演了个什么角色?”
“马警官,我有个同伴叫寇真,相信你已经见过他了,你不必对我俩的证词,因为我俩说的肯定一样,我们收了郭佑的钱,替他解决身上的邪乎事,这么跟你说吧,郭佑和安雅儿的身上藏有恶鬼,想要代替他俩活下去,并且已经跟他们身体融合的很好了,我的身份也很简单,我是法师!”
我实在没法给自己定义,因为我不是道士,也不是阴阳先生,我其实就是个道士的徒弟,用句不好听的话说,二吊子道士,但也不能那么说啊,想起章慧曾经对我称呼,管自己叫了个法师。
听到法师两个字,马冬冬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目光,笑着对我道:“呦,还是个法师,失敬失敬,不过,你既然是法师,为何没解决了郭佑的事,反而让他死了呢?那你这个法师是不是个骗子?或者说,根本不合格?”
“马警官,你一定听说过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件事我承认有疏忽,但我也尽力了,事情已经生了,我做的,认,没做的,你也别逼我认。”
“哦,那你做了什么?我查过寇真的银行记录,郭佑临死前给他打了十万块钱,寇真又给了你五万块钱,没错,我们找到了郭佑家的摄像头,也看到了今天晚上生的画面,画面上的郭佑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被你们几个折腾来折腾去,之前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录下来的画面是没有声音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几个绑架了郭佑,不是没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