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咳嗽一声:“人多了叫那边警觉了反为不美,伙计也不用。张青兄弟还是在此处好施恩,就是大功一件。”
孙二娘也瞪了一眼张青道:“这里面没你啥事,老实呆着罢!”
菜园子张青无可奈何,只得同意。
孙二娘转过头来,满脸都是欢喜,对武松道:“二郎兄弟,方才奴家你那把钢刀拔出来,想必是用得多了有些破旧,我这里有一对无意中得来的神兵利器,偏偏二郎兄弟也用双刀,岂非天意?”
西门庆心中大乐,他自然知道孙二娘口中的神兵利器指的是什么,这岂不是尚未过门就先送上嫁妆?
一旁武松脸上却有些不自在,回道:“这对钢刀虽然是普通货色,但用的久了十分顺手。二娘美意武松心领了。”
西门庆暗中一拉武松衣服:“二娘美意,岂可仅仅心领?不知道是什么神兵利器,二娘可取来一观。”
又向孙二娘解释道:“我这二弟虽然是英雄好汉,但面皮有些薄了,二娘莫要介意。”
本来孙二娘听了武松之言有些不乐,听西门庆此言顿时又没来由的开心起来:“大官人此说,奴家去取来便是!”
少时孙二娘回来,手中多了个长条包袱,众人打开时,里面是一对鲨鱼皮鞘子插着两把戒刀,武松识货,倒先吃了一惊。
等拔了来一,乃是两口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端的削铁如泥。
武松了倒吸一口凉气,方才的客套话顿时忘得无影无踪:“此乃天下有数的神兵,如何落在二娘手中?”
鼓上蚤时迁也是识货的,点点头道:“这对神兵似乎出产于西方,二娘从何得来?”
孙二娘道:“去年有个头陀打从这里过,口音好生古怪,相貌也不似中原僧人。那鸟人对奴家动手动脚,吃我下药放翻了,剁成几段埋在后面岭上。只留下这一对戒刀,还有一包袱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什么药。”
武松伸手摸了摸那雪花镔铁戒刀,叹道:“这双刀下不知有多少亡魂,只怕已有些灵异了。”
“还是二郎兄弟识货。”孙二娘鼓掌道:“自从得了这刀,时常半夜里有些异动,这才收去了后面柴房里不去管它。若不是今日二郎兄弟拔刀,奴家也自忘了。”
武松本意推辞,没想到见了这对雪花镔铁戒刀,眼神好像钉住了似得哪能拔得出来,心里面痒痒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拿眼来望西门庆。
西门庆呵呵笑道:“二弟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今日必然是上天有所感应,宝刀美女配英雄,自然是理所应当。我这做大哥的,这厢谢过二娘美意!”
孙二娘听西门庆口中“宝刀美女”一说,宝刀不用说,至于美女么明着是指自己了,当即眉开眼笑道:“一切单凭大官人做主。这宝刀奴家收着也是无用,自然是送给二郎兄弟的好。”
武松本来对孙二娘就有两分意思,此刻见西门庆和孙二娘一唱一和的,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武松得此宝刀,必然如虎添翼!”
一旁菜园子张青也琢磨过点味道来,孙二娘又武松,果然是一对,自己又何苦夹在中间?
“二娘自去,这里有张青守,无须担心!”
当即鼓上蚤时迁往孟州营而去,而孙二娘换过了一身装束,扮作仆妇模样,叫伙计牵过三匹马来,西门庆和武松、孙二娘骑了沿路行去。
从这里下去快活林不过三十余里,并无岔路,西门庆冷眼旁观,见武松和孙二娘并马而行,倒好似一对夫妇,知趣的策马在前面行了,给武松和孙二娘一点空间。
三匹马不快不慢,个把时辰到了快活林,估算着已经是未时三刻,三人随便找了个店家,把马歇了,又问了酒肉店地方,那小二指道:“前面丁字路口便是客官所说的那家酒肉店,不过乃是城内施管营和张团练合开的,酒肉菜肴都比其他地方贵上数成。本店酒菜也自是不差,客官何不在这里打尖歇了?”
西门庆听了和武松、孙二娘对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并不像施恩最初所说,被张团练带了蒋门神侵占。这件事情,果然就是个圈套。
随意掏出几个铜板赏了那小二,西门庆又问道:“在那酒肉店中可有叫蒋门神的?”
那小二见西门庆提起蒋门神的名字,只道西门庆等人和蒋门神有旧,连那几个铜板都不要了:“客官原来是蒋爷的好友,请恕小人失言了。蒋爷寻常都在的,客官不妨自去寻了。”
武松见那小二神色中十分惧怕,知道蒋门神平日里只怕是多有欺压,捏捏拳头,暗中对西门庆道:“大哥,那蒋门神不过是个店的,也敢自称蒋爷?说出去也不怕被江湖中人耻笑!”
西门庆点头不语,带了武松和孙二娘往丁字路口前行,路过一片小树林,远远见里面有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撒开一把交椅,坐下槐树下纳凉。
孙二娘见那人长得肥大,远远驻足了一回,对西门庆道:“这鸟人莫不是蒋门神那厮?且打了再说!”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八十八章雪花镔铁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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