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第一次。”
“一千五第二次。”
拍卖师已经迫不及待的举起了手中的拍卖槌,准备要一锤定音了。这件拍品在他的心目中拍出如此价格已经是非常合理的了。
“两千。”
一个年轻人匆匆走进了拍卖厅,人还没有坐下就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号牌,他手中号牌的号码,很显然他是临时决定参加拍卖的。
突出奇兵,拍卖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姗姗来迟的年轻人吸引了过去,一次性加价五百元,对于这样一件拍品来说已经算是大手笔了。
那个年轻人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怎么怎么像是一个政府公务员,而且还是行政级别不是很高的那种。
年轻人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从郝建平的角度正好到他在身侧偷偷的打出了一个ok的手势,至于这个手势是打给谁的也就不得而知了。
这里面有故事。
郝建平笑了起来。反正他是卖家,这里面有什么故事都与他无关,故事越精彩越好,最好能把这本书拍出一个天价来。郝建平作恶的想到。
拍卖出现了戏剧化的变化,人们的目光从年轻人那里收回来之后,不约而同的都投到了那位带着一顶太阳帽一副深色变色眼镜的老先生的身上,包括拍卖师也是如此。
老先生从年轻人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笑着摇了摇头,又举起了手中的号牌,这一次没有丝毫的犹豫。
“两千一百元,两千一百元,还有加价的没有?”拍卖师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不过只是稍稍有些兴奋,还没有到让他鼓动如簧之舌的地步。
他热爱这一行的理由就是自己能够游刃于数个对手之间,甚至能够凭着自己的煽动把一件垃圾卖出一个天价来,这是他的成就,他最喜欢的莫过于数个买家为了一件拍品争得头破血流,而他,则是这场比赛的引导者和仲裁者。
“两千五。”年轻人又举起了号牌。
是斗气还是这件拍品被严重低估了?拍卖场中的人已经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五十年代的一本书,收藏价值大不大?”
“谁知道。不过样子是军队内部发行的,印量肯定不小,搞不好在哪个部队的仓库角落里还堆着成千上万本呢。我估计它的价值应该不会很高。”
“嗯,有道理,不过这本书的品相还是不错的。”
“那些没拆封的品相更好。”
“呵呵,那些没拆封的也只是在你的臆想中存在而已,摆在咱们面前的可是只有这一本呀。”
人们正在纷纷讨论间,那位老先生再一次举起了号牌,还是遵循着规矩加了一百块钱。
“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