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如此绝顶的秘密,他邱跃进居然敢当着他黄思文的面说,又怎会不怕他黄思文宣诸出口。
然,他邱某人不动不摇,亦不阻拦,摆明是不怕他黄思文告诉那个人。
而不怕的唯一原因,只能是那人恐怕早已知晓了他邱跃进的杀意。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黄思文的下一个反应自然是夺门而逃。
这是人面对无法避免的大恐怖,所作出的条件性反射尽快地逃离这恐怕阴森所在,逃避这遮天蔽日的巨大阴谋。
然,在他黄思文听见这整个阴谋后,已然整个阴谋的一部分,他要想逃,又何如能逃得了?
黄思文正是想透了其中关窍,才又颓然,叹息折回屋来。
shide,邱跃进就是要用这惊天阴谋,死死将黄思文收进网来。
试想,黄思文在听闻了这邱跃进的惊天阴谋后,唯一能做的选择,只有两种。
一者,将此秘密昭告天下,或者直接告诉薛向,以兹来脱于阴谋之外,弄不好还能向薛向邀功寻赏。
可只要是正常人,稍微动动脑子便得立刻否决这个想法。
首先,这等要命的阴谋,惊天的秘密,空口无凭,即便他黄某人传出去,薛老三信了,旁人又如何能信,没有证据,又能拿邱跃进怎样。
如此,反而无端地将彻底将自己推上了蔡行天和邱跃进的对立面。
结此大恨深仇,唯有。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他黄思文将这要命的秘密昭告天下,所有人都相信了,蔡行天和邱跃进也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哪怕是双双身死道消。
可别忘了,邱跃进背后还耸立着邱家这庞然大物。
届时,他黄思文如何有能力这庞然大物的疯狂报复。
是以,不管从哪个角度讲,将此惊天秘密昭告天下或倾诉于薛向,都是蠢而又蠢,自取灭亡的蠢招。
而不能对外言语,那剩下的最后选择,便是他黄思文守口如瓶。
除了守口如瓶,他黄思文也不参与这阴谋,可这行么?
自然不行!
试想,如此要命的阴谋,只要发动,必是惊天动地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薛老三彻底灭亡,要么邱跃进万劫不复。
薛向败亡,那还有回旋的余地。
倘使是邱跃进倒台,那今日之事,必定会大白天下,他黄思文注定要被牵连进案。
且他黄思文知情不报,只怕便是同罪于邱跃进,届时,他黄某人便是浑身长了十八张嘴,也说不清楚。
所以,从这两方面分开来讲,他黄某人说与不说,都是死局。
邱跃进就是要用这生死杀局,死死将他黄思文捆在自家战车之上。
而留给黄思文的唯一出路,也只能是盼着邱跃进的阴谋得逞,薛老三死亡地无声无息,唯有此一种keneng,他黄某人才会有好。
可要怎样让一个副厅级高官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上消失呢?黄思文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注意,在他看来,这基本就是个不可的任务。
因为薛向非比常人,他的死亡注定是超乎寻常的大事,单从此君能硬抗蔡行天的便可瞧出,此人在上层到底有着多大的影响力,毫不夸张地说,薛向若是没了,必然有国家的力量插入其间,仔细去调查整件事的去脉来龙。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邱跃进到底有什么应对这种国家力量的探查。
稍是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参与谋杀薛老三的这一系列人物,毫无疑问,都将受到灭顶之灾。
窥见黄思文脸上的阴晴变化,邱跃进知他所虑,笑着道:“你思文市长也别太过劳心,我方才所言,不到万不得已,未必会走到这一步,即使真要走这一步,我邱跃进也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我这人可是怕死得紧呀,怎么会置自己的死于险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