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胜,我警告你,你别乱来,现在不比从前,从上到下都在抓流氓,你别走绝路。”
“姓赵的,甭以为就你家不简单,老子的老子也不是泥捏的,上上下下,这些年毙的流氓不少,不多你一个。”
“赵乌龟,你要是条汉子,就冲爷们儿来,最好弄死老子,弄不死老子,老子弄死你!”
都是热血男儿,且经历过严打,社会风气好了不少,刘正风等人都是好人家的孩子,见过阵仗,根本不信赵全胜敢丧心病狂。
是以,被逼到了角落,无人振恐,却是将嘴炮打得山响。
赵全胜摇晃着圆胖的脸蛋,满面狞笑,说道,“我承认你们都是条汉子,在别地儿,没准儿老子还弄不了你们,可这里是四九城,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别在老子面前充大个儿。先前谁在放屁,说老子耍流氓,我告诉你们,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耍流氓呢,倒是你们围着我女朋友薛晚,阻挠我们男女朋友正常交往,到底是何居心?”
赵全胜不傻,知晓有些帽子是戴不得的,即便是真要干坏事儿,也知道打着正义幌子的重要性。
赵全胜话音方落,便急冲两步,抬腿一脚,踹在曲洋的肚子上,踹得曲洋窝在地上,直吐泛黄的酸水,面色惨白吓人。
赵全胜一只脚踏在曲洋脸上,狠狠踩了踩,哼道,“不是要跟我单练么?怎么,老子这才一脚,你狗入的就吃不住了?”
刘正风等人惊呆了,不曾想赵全胜竟然下死手,曲洋的惨烈下场,一下子就在众人心中形成了恐怖的震慑,以至于竟无人敢怒斥赵全胜之非。
小晚猛地越众而出,盯着赵全胜道,“赵全胜,你要找麻烦的是我,和曲洋有什么关系,把人放开,我跟你走!”
金黄的阳光,透过河边的舒柳,静静泻在小晚柔顺的黑发上,本就宁秀非凡的姑娘都瑞增几分圣洁,看得赵全胜一呆,脚下便自松了。
小晚蹲下身子,扶起曲洋,不住拍着背脊,替他捋顺气息。
温柔的玉手,落在背上,曲洋只觉好似天上的清泉流淌下来,冰凉清冽,先前彻骨之痛顿化尽,险些没哼哼出声。
不成想,他正舒适地无以复加,啪的一声响是,赵全胜一巴掌狠狠抽在曲洋脸上,险些抽得他栽了个跟头。
“敢让老子的女人替你服务,活得不耐烦了!”
赵全胜大骂一声,便瞪着薛晚道,“以后,你就是老子的女人了,虽然没结婚,但你要有这个觉悟,很快,我就会上你家提亲,明媒正娶把你娶进门来,所以,现在你要自重,要守妇道!”说着,便伸手朝小晚抓来,眼见便要抓着,一块泥土破空飞来,正巧打在他伸出猪手上。
“啊!”
赵全胜发出杀猪似的惨嚎,好似打中他的不是泥土,而是子弹。
“就这猪样鼠胆,也想娶我妹妹,改天我送你块明亮些的镜子,让你好好照照。”
苞米地里,一位英挺的青年,从青青苞米杆中,行了出来,人所到处,不见他伸手,苞米杆便自动分开,好似连清风也对他俯首,听他号令。
“大哥!”
小晚欢快叫了一声,奔上前来,抱着他的胳膊,好似游离许久的小雀终于寻到了可以依停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