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平安笑着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和宋玉影一起送罗平跟刘琦离开了这里。
“牛叔叔,你就真让他随便拿?他要是把你那最喜欢的那件玉观音拿出来,你怎么办?”这个疑问已经在宋玉影心里憋了半天,罗平他们刚走,她就问牛平安。
“呵呵,罗平是个聪明人,知道进退,我算准了他肯定不会拿那些东西的。”
牛平安轻轻抿了一口茶,心里却暗道如果他真敢拿出来,那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宋玉影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惊呼道,“难怪我从没在你的收藏室里见过那只破罐子,原来是你故意放进去的。”
“哈哈哈……对了,小影,你姐夫快从医院出来了吧。”
“医生说还在医院呆几天就能出院了,这些天把红月可给急死了,到处找人修补那幅画。”
这宋玉影其实正是刘金彪的小姨子,平时跟刘红月好得跟姐妹似的。自从知道刘红月要找人修补那副齐白石的《虾蟹图》,也在四处打听,不过一直没有收获。
坐了一会,宋玉影也开车离开了这里,到帝豪大厦找到了刘红月。
“小月,找着补画的人了吗?”
“没有。”刘红月的眼睛红肿,好像刚刚哭了一场。
这些天,两个泼辣的嫂子明争暗斗,她这个小姑子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暗恨二哥实在太懦弱,在二嫂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
本来这就已经很让她烦心了,结果上午又无端被罗平调戏了一番,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本就心力交瘁的她,觉得活着实在太累了。
回到办公室后,身边除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那些人,也没有一个可以倾心交谈的人,她不由得想起了母亲在世的时候那些美好的日子。
顿时悲从心中来,哭了个稀里哗啦,一直到宋玉影敲响房门,她还在伤心流泪。
“你不要太操心了,等姐夫从医院出来,就会慢慢好起来的。”宋玉影温言软语,轻柔地帮刘红月擦掉了眼角再次渗出来的泪花。
“嗯,小姨,我是不是很没用!”刘红月扑进了她怀里,泪眼婆娑。
母亲兄弟姐妹众多,但是小姨跟母亲长得最像,无论是眉眼间的神情,还是说话的语气,都跟母亲有几分相似。
更重要的是,小姨脾气温和,而且善解人意,这些年来,在刘红月心里,其实一直把她当做了母亲。
“呵呵,我们的红月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坚强勇敢、自信洒脱,你那几个舅舅都说了,你有你爸爸年轻时的风采。”
“讨厌。”刘红月轻轻锤了宋玉影一下,嗔道,“说得人家象个男生似的。”
此时的刘红月已经没有半点跟罗平见面时的冷冽气质,有的只是少女的娇憨和调皮。
顿了一下,她又气愤地说道,“今天上午我差点被一个人气死了,从来没见过他那么恶心的人!”
等刘红月叽里呱啦地说完上午的情形,宋玉影笑得合不拢嘴。
“想不到我们的小红月也有人追求了,不错,不错!快跟我说说,他长得帅不帅。”
“小姨——”
刘红月气得脸颊绯红,反手搂住宋玉影的腰肢,两只手不停地挠着她的痒。
“……啊,你还反抗,我怎么挠你……哈哈哈……”
随着两个人的疯闹,衣服凌乱了,丰胸和白腿相继暴露在了衣服外面,可谓春光明媚。
“……哼,象他那种人,我是再也不会去求他了。还想追求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疯闹之后,两个人整理好衣服,刘红月气鼓鼓地余怒未消,宋玉影摇了摇头,问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要不我去找找他。”
“罗平,听说还是江大陈轻宇教授的学生。真是想不通,像他这种品质低劣、道德败坏的人怎么进了江大!”
宋玉影怔了一下,心里想到刚刚分开不久的罗平,难道是他?
不过她也知道罗平是在跟刘琦学徒,不可能是陈教授的学生,估计是另外一个同名的人。
随后,她找刘红月问清楚了罗平的地址跟电话,离开之前又把从罗平那里买来的画交给她,让她转交给酷爱名画的刘金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