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左手开的拍子撩,加上拍子撩后坐力大得吓人,这几枪之后,我只觉得虎口麻,手竟然举不起来了,不过好在声势惊人,就连老痒也吓得几乎一个踉跄,那些老鼠一下子退了下去,不敢再贸然攻击过来。
我一看这是个机会,忙催促老痒快点,拍子撩近距离威力巨大,但是子弹有限,就算一枪打死十只,也远远不够。下一次再开枪,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了。
思索间已经退到土坑的中央,我往下一看,地上果然有一个黑幽幽的洞口,依稀可见土表下面的砖层。老痒吃力地将凉师爷塞进那个洞里,正贴着他的脊梁骨一溜到底,他手一松,凉师爷就掉了下去,接着他也一猫腰,双手撑着地跳了下去。
我在后面殿后,听到里面老痒大声招呼我,才学着老痒,单手撑地跳入洞里。
下去还不到半个身子,双脚着了地,打起打火机一看,老痒正焦急地等我下来,凉师爷摔在一边,不知道死活。
我将打火机交给老痒,让他找点东西照明,自己捡起地上一些兵器,胡乱将下来的口子堵住,防止老鼠进来。
老痒点燃墓室四周墙上的火把,四处一照,现这里是一个明显蛇国风格的石室,石室四周全部用条石做壁,上面全是色彩斑斓的壁画,顶上是条石镶嵌青砖,只是因为潮湿的关系,几乎目力能及的地方全部都有霉斑的痕迹。
石室很小,除了一些兵器和工具,什么陪葬品也没有,石室的中心,也没有棺椁,但是地板上倒有棺材放置过的痕迹。
此外也没有看到通往其他地方的甬道,我只是粗略的一看,就不禁奇怪,难道外面这些死人要保护的古墓,就是这么屁股大、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热气从顶上喷下来,我们感觉到氧气不够了,壁画因为温度的关系,颜色越加艳丽起来,让人不敢正视。我们心里都知道,待在这里虽然可以暂时保命,但是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喝了几口水,然后去看凉师爷怎么样了,一摸他的额头,现他全身滚烫,气息微弱,是体温过高的症状,忙将剩下的半壶水给他灌下去,老痒掐了几下他的人中,总算把他掐得缓过来。
外面的老鼠已经疯了,围在盗洞口拼命地嘶叫,拼了命的想进来,无奈洞口全是青铜的利器,它们怎么钻也钻不进来。
老痒四处转了几圈,现没有出口,便问我这里会不会也有秘道?要真没有,我们这一次就得蒸成人干了。
我看了看四周,几乎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设置机关,这里太小,一目了然,刚想说不可能,忽然喀喇一声,盗洞口的东西塌下来一块,一只老鼠竟然咬碎了一块砖,直往缝隙里钻来,可惜脑袋太大卡在了两块砖头之间。
这些耗子咬不动青铜,竟然开始咬四周松散的青砖,我心里暗叫不好,这些青砖虽然也很结实,但是到底不比金属,耗子不要命地咬起来,说不定也能给咬开。
我拣起一把长矛,将那老鼠顶回去,然后大叫老痒帮忙,老痒忙把自己的外衣一脱,用兵器挑着塞进盗洞口的缝隙里。
可是他那衣服不顶用,没顶几下,就被那耗子咬破了个大洞,接着十几只耗子顺着长矛的杆子就爬了下来。
我们赶紧撒手,那几只耗子跳到地上,也不来攻击我们,反而朝一处墙角冲去。
老痒一看,忽然恍然大悟,大叫:“老吴,它们是在找路逃跑!快跟着它们!”
我们忙冲过去,现那边墙脚竟然有一个不起眼的耗子洞,趴下身子一看,墙后面,竟然好像是空的。
老痒不由分说,扯起地上一把铜锤,轮起来就朝那墙砸去,只一下,石板子就裂了,墙上出现了人头这样大的一个洞,我们探进去一看,后面竟然还有一个石室。
“我靠,原来这里的秘道要靠砸的!”老痒叫着,又砸了几锤子将洞砸大,我们两个扛起凉师爷就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