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在发表你的意见?”被唐天打断,周仁武显然很不爽。
瞪着唐天继续道:“我刚说的这个道理其实用在衙内这个圈里也差不多。你想啊,本来某个重量级的衙内在粤省内呼风唤雨,每个衙内都努力巴结他,他正在享受着高高在上的感觉呢,突然出现个人将他最最得力的伙伴或者小弟给灭了,而且以前拍他马屁的衙内们这个时候最怕的不是这个重量级衙内,而是那个灭了他小弟的人。这就好比他是狗王,突然你这条狗越过了地盘,在他的地盘上撒了几滴尿,而且你还不是普通的狗,而是藏獒,十分凶狠,摆明了就是来者不善,这样一来,原本的主人狗王肯定不乐意了,因为那只藏獒喧宾夺主抢了他的风头并害死了他的伙伴,别的人都害怕你这只藏獒了,谁还会记得他那只原来的狗王?所以说,你虽然和别人没有利益冲突,可别人还是会对你产生敌意的,我这么说你明白不?”
唐天yin沉着脸,道:“道理你说的很明白,可是我我十分不喜欢你这种比喻。”
周仁武哈哈大笑道:“本来我是可以用一个比较斯文的比喻的,不过你个混蛋的保镖前几天将我打得那么惨,我不损你几句心里实在是不爽的很,嘿嘿,甭管什么比喻,你明白了就好。”
“好吧,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不过话题再绕回来,你为什么非要开这个高级会所?有什么意义吗?别跟我说你是为了赚钱,你个狗曰的钱比我多,而且你一个京城的衙内,竟然敢越界到粤省来开高级会所,你就不怕得罪粤省的衙内?你到底想干嘛?”
周仁武看着唐天,正se道:“唐天,如果我跟你说什么开创伟大的事业,证明人生的价值这些狗屁话你肯定不相信,那我就换个说法,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可是我的这个身份着实尴尬的很,虽然这些年凭借我自己的才能赚了许多钱,可是外人却不相信这钱是我赚的,都会认为是靠着家里的关系才赚的钱,我不想这样。所以我得有自己的势力,自己的能量,这个势力和能量是属于我自己的,我不通过家里的长辈,遇到事情我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来解决,父母的权利可以罩着我一时,却不能罩着一世,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势力,那才是我们终身受用的资源,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大概懂了,不过这跟你要开高级会所有什么关系?”
“你想想,如果我们合伙开了私人会所,以你在深市这个地方的势力,再加上我的身份,全国各地的衙内们都会过来捧场的,既然都来捧场了肯定是要聚会的,这就是一个绝好的收拢势力的机会啊!”
周仁武脸上带着莫测的笑容继续道:“为什么上流社会喜欢办一些有的没的酒会,千方百计的将社会名流都请来?为什么人人端着一杯大半个晚上都喝不完的香槟在酒会里到处瞎逛?跟这个说笑几句,跟那个碰下杯,你别以为这种事很无聊,事实上,上流社会的很多关系网就是这样一笑一碰杯之间就形成了,这也是上流社会为什么总喜欢办酒会的主要原因,因为这些都是资源,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一个个或求或供的需求,人脉、权利、金钱,谈笑间便相互达成了协议,他们不像是市井小民那样邻居串门,虽然他们唠叨的也都是些在常人看来没有营养的话,但绝对不是家长里短的八卦和废话,他们说的做的都是促成这个社会资源的分配,而我要开的高级私人会所,就是提供这个资源分配互补交易的平台……!”
说到这里,周仁武的笑容愈发深刻:“你想想,你是这个平台的主人,那么身为主人,这些明里暗里的交易能逃脱你的眼睛和耳朵吗?你知道的越多,就越能在这个圈子里从容游走,很多的人脉和资源都能为你所用,不敢说这是什么伟大的事业吧,但至少他将是保护你我的一张大网,一旦这张网织成,那么咱们何必要靠家里的势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