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只死一个当家就可以吗?要想灭门,就往那里埋吧!”何半仙似笑非笑,来了这一句,让宝山喝下去的酒,马上给吓成了汗水。
“还真邪门,灭门?”宝山嘟囔了一句,自己那点小心思马上没了。还是看看这半仙,给六叔公寻得墓地,到底好不好在说吧!
张想一直跟着四叔,对着何半仙的话似信非信,这事哪有这么邪乎?但一想起自己身上那块玉,不更邪乎吗?这样一来,这事还真是说不准!
“请问,这地有补救的方法吗?”张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这何半仙的话这么肯定,一定是看出来点什么!
“难,不一定能破!”何半仙见是张想,虽然对他有些好感,但那话也是不肯多说一句,真的是惜字如金。
桌上的人套来套去,人家也没多说,那地为什么不能用,人家半点口风都不漏。既然如此,还不如合计明天动土的事宜。
按照何半仙的要求,八大金刚加上张红理父子,刚好十个人。不要说加什么阴人,就是何半仙和张想都不能去。
第二天一早,张红理带人背着工具出了门,走的时候,他还特意去求何半仙一起去,却被告知“就这十个人,不能换人,不能多人,不能少人!”
明天就是坐夜了,讲究的是亡者为大,这一晚亲朋好友齐聚一堂,灯火通明守灵,成为坐夜,意思是不能睡得,否则是对死者的不敬。
所以今天来磕头的特别多,张想和宝山一上午脚不沾地,听到鞭炮声响,就立马去迎接来客,上烟,敬茶,安排休息。
灵堂上只剩下张红智,他没有儿子,张烨随父亲去了上山,只有小曼是没有出嫁的姑娘,整个人跪在灵堂前,想着从此以后在没有爷爷了,哭的是悲悲切切,看着让人心酸!
眼看到了中午,来的人少了一点,张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有安排吃饭的本家忙碌着,他正好休息一下,找地方坐下吃饭。
“舅舅,舅舅,来”苗苗这两天和他混熟了,人群中她一眼看到张想,不住的喊着。
张想拿着凳子,挤在张雯那一桌,有客的宴席开的晚。有的桌子差双筷子,有的桌子差两个人,有在一起聊着闲话的,熙熙攘攘,比菜市场还热闹。
端菜的是几媳妇儿,手脚麻利,每人一个托盘,上面六个碟子,挨着桌子上菜。有的吃,众人的嘴巴这才闭上,只听见汤勺声,筷子声四起。
张想刚喝了一口汤,却听见有急促脚步声传来,那声音沉重,感觉是四叔赶回来了!
果然只见张红理,全身汗湿了,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神色更是慌张,他一踏进门,毫不迟疑的直奔何半仙那屋,人们还没注意,那屋的门已经关上了!
张想一呆,看四叔的模样是出事了,那张烨咋没有回来?他好奇心起,本想偷听,又觉得这样不太好,算了,还是吃饭最大!
桌子上很难得有一道,红烧猪膀腿。酥烂的膀腿肥瘦相间,有一种奇异的香味,很怪。张想不由多伸了几筷子。
“我在厨房看到做这道菜,先用卤药卤好,沥干后放油锅里炸,炸的焦黄后在蒸,最后上勾芡,太麻烦了,大家都尝尝!”
桌上的张雯,笑着介绍这道菜,自己也夹了一块瘦肉给苗苗吃。
张想听张雯说,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感觉肉有奇异的香味,原来卤过后又炸了一遍!卤汁的味道完全浸入到肉里,再配上炸肉的香味,果然是回味悠长!
张家店的丧葬习俗,有人过世后,并不忌讳荤腥。相反主人家为了对来吊丧的表示感谢,还会大鱼大肉,好烟好酒招呼客人。
张想夹了块猪肝,准备喂一下苗苗,却看见宝山四处张望,并向他和张雯做手势,示意他们赶快过来。
张想叫上张雯,再看去的地方,就是何半仙的屋子,再想起刚才看到的,心里“咯噔”一下,六叔公的墓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