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到没有什么,卧房是一片凌乱,衣柜箱子都被打开了,衣服散落了一地,而黑子仰卧在床上,心口被刺了几刀,床上都是血。
黑子的老婆又黑又瘦在正屋泣不成声,她的女儿在一边安慰一边哭,依稀还是小时候的模样,不过长高了也瘦了。
“……昨晚天快亮了他口渴,我去厨房给他烧水煎药,听到房里有动静,等我过去我家的黑子就倒在床上了,那人已经跑出了院子……”
黑子的老婆哭哭啼啼,这几句话好久才说清楚,刘队长只好耐着xing子听她讲,不时问她几句话。
“那人个子很高很瘦,我没看清脸,只看到一个背影不像村里的熟人……”
“……丢了不少钱,箱底的钱都没了,有十万块呀……”
黑子老婆那句“丢了十万块”的话,让刘队长和围观的村民都惊呆了。
回去的路上张想还在回味刘所长说的话,“很明显是为财抢劫,你家哪来的这么多钱,放在家里难怪招贼,这要提高jing惕意识呀……”
他心里明白黑子的死有他一部分责任,但这也是他罪有应得,既然敢拿为钱出卖他,就要想到最终的结果,张想心里总算落地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张红兵和宝山他们正在热火朝天的打糍粑。家里打糍粑是用一种很大的蒸笼把糯米蒸熟后,放在那种特大的木盆里面,然后用两个干净木棍有规律的捣烂。
糍粑是张家店老百姓过年,家家户户必备的食品之一。年前,家家户户打糍粑,亲戚邻居都来帮忙。在打糍粑之前,先将糯米淘净浸泡两三天后,放入木质蒸笼大火蒸熟。“为防止蒸锅水烧干,要不时地沿锅边向蒸笼里加水”。
张红兵把蒸熟的糯米拿出来放到木盆里,那木盆是特制的又厚又重,有的人家用一种“地窝子”,“地窝子”是用红石头做的,有八十厘米见方,中间掏成半圆代替木盆更方便。
银山和金山用枣木棒不停地地捣木盆里的糯米,糯米太黏捣着费劲,银山和金山一边转圈捣一边唱号子歌。
“……嘿哟喲,弓起腰,打糍粑,打的糯米粘又粘,幸福生活美如画……”歌声粗旷跑调肯定是有的,但听着舒坦,唱的起劲。张想也随着起哄,和他们几个轮流打糍粑。
打糍粑看起来容易,打起来还真不简单。张想的木棍不是一会被糯米黏住,提不起来,就是一会相互“打架”,引得一旁的几个嫂子是哄然大笑。
打糍粑其实是个技术活,讲究快、准、稳、狠,这样糯米才能打得均匀,打得瓷实,黏糊糊的有韧xing,张想捣腾了许久,总算摸出了一点规律,每一棒下去才能不轻不重刚刚好。
糯米全变成面团没有米粒而且很黏时,这糍粑就打好了。刚打好的糍粑,冒着热气闻着清香、摸着柔软、看着洁白、吃着滑嫩。
张想的几个嫂子把整团的糍粑,都拿起来放在一张大门板上,平整成大约五厘米高的样子,等糍粑慢慢变冷变硬后,用刀切成块,用瓦缸或桶装新鲜的冷水浸泡。<b节期间,亲朋好友来访,最好的见面礼便是煮上一碗荷包蛋糍粑。若将糍粑包上各种馅料,油炸烤煎,风味更加独特鲜美。包馅的糍粑不宜久存,切成块状的糍粑久放干裂,可用清水泡之,勤换其水,可保存三个月以上。
“来都忙了半天了,每人先吃一点再干活!”
张红兵看着儿子和几个侄子脸上都冒出汗水,银山还把棉袄给脱了,看样子是出了一身的汗。
金菊花把刚打好冒着热气的糍粑装进盆里,加香油点用手搓成块,放进装有炒熟磨细的芝麻、花生、豆、糖的碗中滚过。
张想首先拿了一个,入口柔韧鲜滑,甜润可口,糍粑上沾着芝麻等,那味道真是回味无穷唇齿留香。
“多吃点,一会有力气多打点!”他看老妈忙不过来,自己扯了团糍粑也不搓成块,粘上糖又是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