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心里有几分的不解,昨天晚上他想了许久,总感觉喜梅对这个张想特别的在意,但是他还是放不下,所以今天早上也跟着过来了,就是想来在看看他!
“你们刚才谁打的电话,哪个病人要理发?”
走廊上来了一个背着小木箱子,又瘦又高却秃顶的中年男人,他站在走廊上正在向张宝山他们询问!
“是我们打的电话,我爸躺在床上一会要动手术,是脑溢血病人你要不要看看?”
张宝山见理发的师傅来了,他心里一喜,还是张先他们办法,他到街上找了几个人,人家一听说给病人理发,都忌讳不肯来!
“是要看看病人的情况,然后在确定需要多少钱!”
那师傅做这个很专业,他先是不经意的扫视了一眼床头的仪器,然后让张宝山把病人的肩膀托起来,看张红东没有挣扎,这才点了点头。
“可以马上理发,但是有言在先,理发的时候病人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我是一概不负责的,你们要想好再决定,然后咱们在谈价钱!”
那人来看起来给病人理发很多,所以考虑的很周到,这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情,他可不愿意承担责任!
乡下人实在,张宝山心里可明白的很,他父亲本来就是病人,理发的时候肯定比不了普通人,要不然也不会找了那么多的人,人家都不肯来!
这马上就要开颅做手术了,医生要求头发要全部剃掉,他们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选择?
“那是当然,我父亲本来就是病人,有什么意外也是因为他身体的原因吗,当然不能怪你?那费……”
一说到这里,张想在一边拉了他一把,示意不能让躺在床上的张红东听见,他这才蓦然惊醒,忙拉着那师傅到外面的走廊上说话!
“什么,两百?理发要两百?”
张宝山倒吸了一口气,但还是想着不能让父亲听到了,所以声音却是不大!
“你父亲的可是脑溢血,是脑袋出了问题,我给他剃光头也是脑袋上,他的情况还算好点的,有的人给五百我都不敢动手!你要是实在嫌贵了,得我还是回去吧!”
那人这话一说出口,真的作势背着小木箱子就要走,急了张宝山一把拉住他,陪着笑脸说“老兄,我这不容易,你看能不能少点!”
那人看了一眼张宝山,感觉他们可能是附近乡镇的农民。
“那就一百五了,不能在少了,我还从来没有低于这个价钱的!我的都是先给钱,再理发!”那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少了五十块钱!
张宝山听到这样说,也没有办法,这父亲还等着做手术了。他赶紧掏了一百五十块递给那人,这才催着他给父亲理发!
张想和张宝山几兄弟走到床头,几个人配合着把张红东给抬了起来,然后强按住他的肩膀和头,让那理发的师傅用一个电动理发刀子,在张红东的头上动起来!
手上传过一阵挣扎的力道,床头的血压数字有不稳定起来,但这个时候,也顾不了多少,张想只有加重力道,稳住大伯让他不要动!
站在床尾的李军和小刘,见他的脚也有蹬动的迹象,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人按住一只脚。努力的不让张红东挣扎!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只听到那电动理发刀子,嗡嗡的声音,和几个人粗重的喘息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