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如果真的用这么简单的比喻,那她对自己在这个家庭里的地位,是如何定义的?”看着青皮魔导书在半空里放大,荡漾出绝世的光辉,垂落下的茫茫瀑布,封锁了分化的铁麟王逃遁的身躯,少祀仍对这个问题念念不忘,甚至十分在意。()
见她出了手,得到满意结果的艾尔西娜并不介意和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女孩多说几句话。但实际上她清楚,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曾经做过什么,人畜无害并不代表着她不...丧心病狂。在那个人的话语里,她知道了眼前这小丫头,间接的,亲手的葬送了无数的世界,当然,也就包括这世界里的人,众生,神灵。
虽然那些世界,是否存在还有待考证,但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像那块怀表一样的东西,却偏偏落到了这样一个偏执的病娇丫头手里。
爱丽丝遗落的时钟!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家庭,而本君算是这个家庭后来聘请的仆人,管家...”艾尔西娜本身就知道很多内幕,就像是真如她所言一般,她是那个子虚乌有的家庭里的内部人员,因此知道许多别人并不知道的消息。“她对自己的定义,说来倒是很可笑,是第三者。”
少祀抓了抓头发,愣愣的看了看艾尔西娜,“哈?”
她怎么也无法想到,那个贯穿这部家庭史的人,对自己的定义竟然是如此卑微,甚至可耻的。第三者有许多意思,就比如插足两人世界里的人,也可以说是后来者,并不仅仅意味着是小三。
“你是说这个家庭的初始,只有弟弟和这个人?”她看了看纹丝不动的雕塑,犹豫着道。
“既然她都这般定义自己...你也知道的,我并不会反驳任何有关于她做出的判断。”
少祀陷入良久的沉默里,五指捏着小拳头,渐渐篡的发白。她像是一头发怒的豹子,“如果她都是第三者,那我们,算什么!!我这个姐姐,也只是后来人!只是某个世界里他的姐姐!并不是这个家庭里的一员!!”
“对。”艾尔西娜肯定的,近乎无情的认可。“毕竟她是经历过起源的人,在这个家庭的最初就已经存在了,那么她说自己是第三者,我们都只能屈居于下,算是...仅仅是与这个家庭里那个男人牵扯上某些关系的无关紧要的人,我对那个男人并没有什么好感,所做的一切也只是遵从她的命令,因为她已经死了,那我...”
“你的事与我没关系!”少祀知道她说这番话的用意是什么,“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前进,不会与你有任何瓜葛!呵,她毕竟是经历过起源的人呢,说的事,值得我们深思。()”
这一段对话,对她的打击颇大,甚至动摇了她一直在坚持的某种信念。她发现自己的存在不仅没有意义,而且就像是那第三者一样在做多余的事情。有些萧瑟的转身,她想离开这里。
“她有说过,这家庭里的起始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么?”
艾尔西娜一愣,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在意这个问题,微忖片刻,便笑道,“亲人。”
于是少祀满意的笑了。亲人仅仅只是指有血缘关系的人,而不是如她猜想的一般是夫妻是情侣恋人,那第三者也只是代表了插足于他们两个人之间事情的第三个人。
那这就可以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经历过起源的那个人对复杂的关系以及事实所作出的一个简单合理的阐述,并不代表着这个家庭真的存在。事实上,也没有人会真的认为贯穿历史的事件,只是一场家庭风波。
“她只是比我出生早一些罢了。”少祀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况且她已经死了。”留在世界上的最后痕迹,对他的眷恋和不舍,都在这场动乱中,随着那个布娃娃被钉在地上而结束。
除了那具冰冷的尸体,她便没有任何痕迹证明,她存在过。
她不会与一个死人较劲,而且又怎会比不过一个死人?
她有爱丽丝遗落的时钟,便有无限的可能!
自从怪物身上荡漾出《水之极》的法术波动,生生的化作大水龙将铁麟王束缚,仍凭其挣扎也无法崩断水龙之后,便再也没有一丝关于艾芙的迹象显露出来。怪物仍然是怪物,只知道杀戮的无情怪物。
《水之极》原本并不能影响到铁麟王分毫,或许是因为艾芙在怪物体内,所以是用怪物的力量发动《水之极》的,因此才能强大到束缚了铁麟王连其都不能挣脱。
要知道铁麟王的力量何等庞大,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否则又怎会勒碎待机状态下的天堂?此时,却在几条水龙的纠缠下就无法动弹,法的极致果然体现了出来。
当铁麟王被捆绑住后,怪物无情的发动了攻击,进行堪称是致命的摧残。
虽然一拳能够轰碎方圆十几丈的巨大鳞片,将拳头打进它的身体里,但相对于铁麟王庞大的身躯,一枚鳞片的损失,实在是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