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十万大山。
在离大山数万里之外的一个山间小村。有着一个叫刘亚的男孩。
他的父亲是名教书匠,从小他便受父亲的熏陶,有着一颗好学的心,因此今年才十四岁的刘亚对于读书习字是一点也不陌生。每每干完农活,刘亚必定会做的一件事便是跑到父亲的书房捧起各种书瞅个不停,对于一个没出过远门的山里孩子来说,书本意味着一个全新的世界。
刘亚的母亲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村妇女,常年累月的封闭让这位慈爱的母亲xing子有些柔弱,三十余年如一ri的生活使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恐惧,她习惯了每天和村里头其他妇女一般晨起夜归,这种无忧无虑,与世无争的ri子也造就了她的淳朴善良。
七月的烈阳还在炙烤着大地,村道旁的树木毫无生气的耷拉着它的枝叶,邻家屋里,一条土狗懒洋洋地趴在屋檐下伸着它的舌头,它的眼睛耷拉,无神的望着泥路上路经的两个人。
“妈,等这两天抢收完这季水稻,咱家也可以马上种下下季水稻了,家里有了牛,这撒种的速度还能快上不少呢!”忙完了上午的农活,回家路上,刘亚咧嘴和母亲算计着这几天的事,他高挑着眉梢,似乎还在回味刚才快节奏的割穗方式。
母亲放缓了步子,皱着眉头,侧目瞥了刘亚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带有了少许的愁容道:“亚亚,这村里头的ri子也挺单调,你有想过外面的世界么?”
“外面的世界?有过啊!刘父的书里对这世界有过不少的描绘呢,真的好难相信这世间还有那般多聪明的人,奇特的物!”刘亚黑眸一般的眼珠闪着希翼的神采,手舞足蹈的跟母亲说着他所看到的一切。
“那如果有那么一个机会可以让你去外头,你愿意出去吗?”母亲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似在自言自语。
“诶呀!刘家婆娘啊!快点回去看看,你家来了好多城里头的大人物咧!”村道上,一名农家打扮的中年男子见着刘亚二人后,咧嘴冲着他俩大喊着。
“张伯啊,怎会呐!咱家从未有过城里头的亲戚,咋还冒出城里人了嘞?”刘亚瞟了一眼脸se有些微白的母亲,疑惑地接口说道。
“是的咧,村里的村长和老人都赶去了嘞!”张伯将手里提着的锄头扛到了肩上,指着村长家的方向,眉飞se舞地说道,像是见到了了不得的大事。
“哎!好的咧,我们这就回家!”刘亚回头望了一眼已经错过身去张伯,大声地附和道。
“妈?咱家怎么来了城里人啊?”刘亚注意到母亲神情有些异常,开口询问道。
“回家再说吧!”说吧,母亲加快了步法。
七月的骄阳无情的悬在刘亚二人的头顶,让原本已经非常疲惫的刘亚皱了皱眉头,他舔了舔干燥的舌头,心里想着吃完饭后可以让刘父给他讲讲书里那段关于云秦帝国的历史。
云秦帝国是刘亚的生养之所,在这放眼看来毫无边际的巫洲,云秦帝国并不显得如何强大,它只是巫洲那无数国家中最普通的一个。
刘父在村里头有着一个书塾,收容了临近四五个村里家庭还算富足的孩子在这读书,几年下来,书塾的收入也还可观,在这个连吃饭都成问题的破败小村,偶尔能吃上一顿熏肉的刘亚一家显得颇为殷实,一年前,他们家更是添置了一头成年黄牛,羡煞了居住在这附近邻里乡亲,直呼其好运道。
刘亚二人人还未到家门口,远远地,便瞧见了许多邻里或站或蹲于自家院落外,三三两两,好不热闹。
“看,刘家婆娘回来了!”
“俺就说这刘夫子家咋咧这几年这么好滴运道嘞,敢情是和城里人攀上亲戚了呀。”
“死婆娘,少再外面给俺聒噪!”
“咋咧,你没刘家兄弟有本事,现在还管起俺来!”
“刘夫子家这回可不得了啊,村里头的大人物都来他家了嘞!”
刘亚听着村里人的这些议论,困惑之se渐浓,他打量了一番这些看着自己的人,脸颊微微有些羞涩的红晕。
院落外,几匹骏勇的大马正拴于道中的大树上,马声斯鸣,期间赫然还有一辆装饰颇为jing美的马车,刘亚诧异的打量了几眼后便不再多看,跟随着母亲走进了院子。
刚进门,刘亚便瞧见几名衣着颇为华丽的男子端坐于堂口的椅子上,村上几名颇有威望的老者和村长正坐于一旁陪同。刘亚的父亲也是一袭长袍的坐于其间,样子颇有几分读书人的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