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校场之上,蒙魁和赵军正在各持一支铜矟战的难解难分,jing彩之处让人忍不住喝彩,危险之处亦让人心神巨震。
半晌后‘碰!’的一身,二人铜稍同时相碰,但赵军气力比蒙魁大,所以蒙魁身子后退一步,而赵军却仅仅是铜矟一偏。
蒙魁用铜矟支着地喘了口气,之后把兵器丢下,满头大汗的走上前来,气喘吁吁地道:“不打了,我都练了半年了,你才不过几ri,阿军你进展的也太快了,看来我在习武上真不如你。”
赵军笑了笑道:“这铜矟还是在马上才能发挥威力,而且习武者最切忌急进和懈怠,一颗坚定不移,不骄不躁的武者之心才是最重要的,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认输,哪怕敌人在强也是一样,否则你只会毫无进展,败的更快。”
蒙魁听后脸se一怔,随后又露出思索之se,赵军也没催他,就在旁边等。
片刻后蒙魁的眼中闪过一丝亮se,随后抬起头坚定的道:“嗯,我会的,谢谢你,阿军。”
“客气什么,你说过,大家都是兄弟吗。”赵军笑了笑,其实,他能轻易胜蒙魁,并不是他在矟的用法理解上,超过了蒙魁,只是一来他的现代吐纳之术高明,加上身体天赋异禀比他强,所以力气上占了很大优势。
另外,就是赵军久习内家拳,速度、反应以及临机应变等综合素质比他强了一大截。
不过,正在这时,突兀一声轻笑起:“哈哈,傻蒙魁,阿军这是想能天天击败你,好尝试快感呢,你不打了,他找谁去?”
就见王离穿着一身长服纹边的便装走了上来,嘴角带笑,显得风sao无比。
“军兄弟才不是像你,激an诈无比。”蒙魁一见王离来了有些不爽,顿时实诚道。
赵军开口道:“见过王将军。”
王离看着赵军狡黠一笑:“嘿嘿,你这就见外了,今天我是来称兄道弟的,莫不是赵军兄弟拒绝我吗。
还有,你们俩也太不够意思了,特别是你蒙魁,咱俩可是好哥们儿,少时摔泥巴掏鸟窝,哪次不是我带的你,在咸阳也没少上我家蹭饭吧,怎么结识了新兄弟,就忘了老兄弟。”
一通话,说的蒙魁脸se发红,他不善言辞最后憋了半天,才略带不满的道:“你可是裨将军,阮副帅都不敢拿你奈何,我是偏将怎么敢找你。”
王离听此顿时一番白眼,回头就对赵军道:“阿军兄弟,你看着这就是典型的忘恩负义啊,这种人绝不可结交,那天军议我可是帮你和蒙帅不少忙吧,走,咱们到草原赛马,不过有些忘恩负义的人就不必带了,哈哈。”
赵军不由苦笑,这俩人是属于光屁股长大的铁哥们儿,这会赌气斗嘴到拿自己当牺牲品了。
不过,蒙魁哪是小狐狸王离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败下阵来,气得胸膛一鼓鼓的,粗声憨直道:“以前怎么没看你这么好心帮父帅说话,来到军中混个裨将军就不是你了,亏去年我父帅还帮你说话,现在在军中我父帅举步维艰,怎么没看你报恩,忘恩负义的是你吧。”
王离听后脸se一红又有些愧疚,等了半晌后,又气的瞪着蒙魁道:“说你傻你就是傻货,你以为我想啊。”
“那别人还能管住你的嘴?”蒙魁不屑的嘟囔一声,明显是以为王离又在找理由。
饶是王离心思如狐,机变灵巧,此时也被蒙魁的闷气气得直翻白眼。
就在此时,赵军突然对王离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不止是中立派那么简单吧。”
“额。”王离一愣,随后惊奇的看着赵军道:“这你都知道?”
“呵呵。”赵军一笑,又对此时有些疑惑的蒙魁道:“蒙魁,你也别太介意,有些事他确实是被逼的。”
蒙魁一怔问道:“为什么?”
王离的一双眼珠子也一亮,他倒是想看看,赵军猜的对不对。
赵军不由苦笑,蒙魁生在将门之家,但却对政治太懵懂了,不禁摇摇头道:“军中分成两派的情况自然瞒不过陛下,可边疆又需要统一战斗力,自然需要能和稀泥的,有些话你可以回去慢慢思考,你既然跟王离将军是发小就该知道他的为人如何,朋友贵在信任。”
“知我者,赵军也!”王离听后满是惊奇和欣喜,冲赵军竖了一个大拇指,是真心佩服赵军的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