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复仇的怒吼声中,秦军弓弩营的士兵疯狂的倾泄着箭支,要找回之前的场子,特别是秦军中数十架大型床弩,还有近千小型床弩,强劲的箭支最少能射穿俩人,而且一次性可以射出三只箭支以上。
城下的张楚军死士就如麦子般,一片一片的被收割在地,城下的土地都被染红了鲜血。
张楚军后阵,大纛下,站在战车上的葛婴狠狠皱下眉头,秦军箭阵果然厉害,就这一会,他麾下的士卒伤亡就已经超过了秦军。
不过,葛婴并未因为伤亡而撤退,反而再次挥令旗,只见后阵中,连带刚才的弓兵和死士,全部都举起了后军装满泥土的麻袋,蜂拥向前冲去。
终于,在张楚军不计伤亡之下,悍不畏死的冲到了护城河前,纷纷把泥土袋扔向河里,还不到三刻钟的时间,护城河上就被填平了数条通道。
望着活着跑回去的轻兵,曹无伤和虞子期不由大道可惜,要不是弓弩营第一次上战场,城下死士又顶着土袋当盾牌,他们的战果会更大些。
不过,时间不容他们考虑太多,随着张楚军的又一次苍凉号角声,一队队的葛衣死士在巨盾士的掩护下,推着五辆云梯和一辆攻城车,汹涌而出。
临淄城头上,弓弩营拼命的射击,但却挡不住攻城车和云梯的前进,张楚军躲在云车后面,极难射到。
旋即之间,张楚军推着五辆云梯和一辆攻城车,通过填平的通道,几乎同时靠近了城墙。
最后张楚军死士开始拉动云梯绳,带动云梯顶部的连轴转动,另外一两百死士在盾牌掩护下,推着冲城车展开了助跑。
唐厉大声喝道:“吕泽,你带所有的民夫青壮下去顶死城门,务必确保城门安全,虞子期,曹无伤你们带弓弩营尽量阻止他们拉动云梯,灌婴、英布组织重装武卒投射守城物资,随时准备白刃战。”
“诺!”众人轰然应落,最后唐厉也带着亲兵冲到了城垛前,亲自作战,激励士气。
箭矢、滚木、落石一个接一个的落下,城墙上如下雨一般,凶狠的砸在底下云车与张楚兵之上,不断有人惨呼大叫着倒地,鲜血不停的溅在城墙上,最终染红一片。
张楚军伤亡很重,但是很快,又有更多的死士替换而上,云车因为坚固有铁片包裹,丝毫未损,在众多张楚军的浴血下,云梯的绳子终于被拉开,转轴也开始咯吱吱的转动。
“嘿咻,哈,哈呀!”
“嘿咻,哈,哈呀!”
“嘿咻,哈,哈呀!”
在张楚军一浪高过一浪,整齐的高呼声中,原折叠压在固定梯子的上的半截活动梯,开始以顶部机括中心为轴,缓缓翘起升高,片刻之后便已经完全竖起,接着逐渐向城头倾斜下压,最后轰然落在墙垛上。
包裹着铁片的云梯抓手死死扣住了墙垛,瞬间,两截梯子就搭成了一道从上倒下的倾斜坡道,直达城墙之上。
下一刻,无数的张楚军如蚂蚁一般疯狂涌向云梯,口中嗷叫着,爬上云梯,悍然冲向城头。
远处的望楼上,赵军看到这一幕时,不由感叹古人的智慧还真是厉害,小小的云梯便让高不可攀的城墙瞬间成了平地,鲁班一介木匠,做出的东西却深深影响着战争格局。
“铁卫营,随我登城。”
下了望楼,赵军豁然拔出武山剑,对着时刻待命的两百铁卫沉声喝道。
“诺!”众铁卫轰然应诺,呛然一声,拔出了精铁利剑,一路跟随赵军登上了城门。
“杀,把他们赶下去!”此时,吕泽、灌婴和英布等将全都带着亲卫冲到了第一线,砍杀敌军,血透重甲。
曹无伤、虞子期带着弓弩营的士兵也拔出来长剑,与登城东敌军开展近身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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