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很大,大概能容下一二十人左右。头上顶棚都换上了今年的青竹和缞草。轻轻一嗅还能清楚的闻到一股清香的泥草青竹香味。
应无情也没什么心思与这些撑船的艄公谈话,因此一言不发的站在船头上默默的看着脚下不断奔腾不息的江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脚下江水奔腾不息的向前流去,不知道会流向何方,又不知道会归于何处。
应无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浑厚苍茫的声音,混合着脚下滔滔江水向着远处流去。不知道荡起了多少漂泊浮萍,掩盖了多少英雄事事。“公子,作得真好。”船上一应渡客抚掌笑道。虽然他们都是些深斗小民走卒贩夫,没什么文化。但是这一首临江仙满篇却是通俗易懂。
以他们常年跑江湖的阅历倒是不难理解。
“是啊,就是有些苍凉了。”一旁的艄公也插嘴道。
应无情也不言语,轻轻的点头嘴角勾起一丝写意的神采。
那艄公手艺极好,一手毫竿撑得稳稳当当,飞快的向前驶进。一朵朵浪花在竿底翻腾四溢,一会儿又消散开来。
船儿不一会儿便稳稳当当的靠在了岸边,应无情越过船头踏在松软的土地上。
等一众客人下的船后,那艄公又奋起竿头撑向远方。隐隐约约应无情听到一阵苍凉的歌声在江面上响起。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都付笑谈中。”
应无情驻足听了一阵,不由洒然一笑。
“青山不老,看尽炎凉世态;佐酒笑语,释去心头重付。任凭江水淘尽世间事,化作滔滔一片潮流。”
“好一个撑船艄公,好一个江面过客。”
“公子,你说什么?”席策见应无情埋头低语凑过头来问道。
“无事,走吧。”
重新上了早早准备好的马车,继续接下来的路程。
这一段路,道路平整。没花什么功夫就到了应无情他们的目的地。这是一遍深山老林。几十座林立而起的山峰婉婉连成一遍,就像一座巨大的山脉。马车左拐右拐反正应无情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拐进来的。
下了马车,席策便上前来道:“公子您先等等。待属下呼唤一下崖上的兄弟。”
“恩。”应无情不置可否的应道。
“崖上的兄弟,我乃是通神财政使席策。不知今日是哪位兄弟当值啊?速速放下吊桥迎接公子上崖。”席策运起全身内力向着崖上喊道滚滚的声波惊起林中无数飞鸟,在高空盘旋不止。
“哈哈,原来是你这死胖子啊。公子已经到了吗?”这时候一座浑圆的山峰上诡异的现出一道门户。一个身高八尺肩上扛着一根狰狞狼牙大棒的壮汉站在口子上应道。
好大一根狼牙大棒,其上跟跟利刃冲天直立,寒光赫赫。银白明亮的刺刃上泛起一丝丝诡异的猩红。强烈的森寒之气不断压迫人的神经。
“牛大傻子,公子已经到了。你还不放下吊桥迎接公子。”席策似乎对眼前这人叫他死胖子很有意见。冷冷的说道。
“就来,就来。公子稍等片刻。”牛姓大汉也失了争论的心思。
“兄弟们,放吊桥恭迎公子上山。”转头又向崖山众人吩咐道。
“轰轰,嘎嘎嘎。”刺耳的声音从崖山不断向下蔓延,转眼工夫一道手臂粗的铁链组成的大桥落在了应无情前方七八丈开外的地方。
应无情定睛一看,只见这大桥由几十根婴儿手臂大小的铁链组成,中央一块块巨大的铁板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紧紧的焊在了上面。从洞口延绵下来。就像一座钢铁猛兽般。
这时候崖上得声音又想了起来。
“八旗使,兵锋斗战使。牛力狂恭迎公子。”
“恭迎公子。”
“恭迎公子。”
一种小喽喽也跟着呼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