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那条繁华的街道,夏青御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只是抱着小**向前快步走着。
毕竟任谁说有血光之灾,也是一种令人心里不舒服的事情,而且还是被一个比现在的自己,可以说大不了几岁的小和尚这样说。
“今天真是晦气!”
夏青御撇撇嘴,扭头看着身后的街道,虽然也有几个百姓各自走路,倒是没有那个小和尚,他不由得暗骂道:“你才有血光之灾,你全家都有血光之灾!”
仔细想想,貌似从中午遇到那群灾民堵城门开始,就没有落下什么好,夏青御有些郁闷的敲敲自己的脑袋,的确是有些烦恼极了。
“小夏,咋的啦!莫非是让泼皮欺负了?说是谁,哥哥我替你揍他们!”
一个招呼声突然在旁边传来,粗犷的嗓子是相当的熟悉,夏青御抬头顺着声音看过去,却发现旁边巷子里,正是人高马大的张哥,以及粮铺里面另外的几个汉子。
不过夏青御眼角却突然一阵抽搐,看着张哥高高扬起的右臂,以及右手中抓着的短棒,不由得干咳了两下:“我说张哥,略有血腥啊…”
当然,为了保护自己幼小的心灵,夏青御已经彻底无视了那躺在地上,和被其他几个汉子按倒在地的三五个泼皮,尤其是那血流满面的悲惨样子。
“叽叽…”
小**也仿佛是吓到了,将整个小身体埋进夏青御的怀里,只露出半个小脑袋,眨巴着黑亮的大眼睛,仿佛是很小心的看着外面。
“这群鳖犊子玩意大概是外乡人,竟然聚在一起鬼鬼祟祟的。”
张哥看到夏青御,不由得朝着一旁狠狠吐了口吐沫,顺便扔了手里还沾着血的短棒,恨恨的说道:“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还敢来我们临安县城偷鸡摸狗。”
扭头看着还蜷缩着躺在地上的那个泼皮无赖,张哥在衣摆上擦擦手上沾染的血渍,板着那张黑胖的脸怒声骂道:“尤其是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弄死这个败坏咱自家人名声的狗东西。”
另外几个汉子看着张哥扔了短棒,也各自松开手,整了整沾了灰尘的衣衫,站起来咒骂道:“伙同外人丢咱临安县的脸,这些狗东西看见一次就打一次!”
“大老六?”
夏青御下意识的看着那血流满面的脸,却发现是临安县城里面也算是数得着的泼皮,不由得微微皱眉,其他那几个却是不认识的生面孔。
微微耸耸肩,虽然这群泼皮虽然厉害,但是张哥手底下那群粮铺的汉子却更强,而且对于这种联合外乡人欺辱自己人的行为,更是被他们所唾弃。
“就是这个狗东西。”
张哥看着自己手上还沾染着的红色,不由得微微皱眉,扭头又是狠狠地啐了口吐沫,怒声道:“若不是今日小夏在这,非要打得你三个月下不了床!”
地下这五个泼皮也仅仅是“哎哟哎哟”的低声惨嚎,但是却连那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是又惹着了这位爷爷不高兴,又是一顿饱拳吃了。
“虎爷问你们话,知道了吗?”
旁边的一个汉子微微皱眉,看着地上躺着的这几个没敢应声的样子,抬脚朝着大老六的腿弯就狠狠跺了一脚:“虎爷说的话,莫非是不管用了?”
“虎爷饶了小的吧。”腿弯上传来一阵剧痛,那大老六顿时一声惨嚎,眼泪鼻涕混杂着血流了满脸,躺在地上哭嚎着不住的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走,扰了爷吃酒的性质!”
冷哼一声,张哥白了地上的五个人一眼,不屑的整了整袖口,黑黝黝的腱子肉鼓胀涨的:“若不是小夏,今个非让你们这些外乡人知道,我张大虎在临安县城什么地位!”
“张哥咱走了,和他们瞎咧咧什么。”
另外几个汉子也是晃动了下几乎和脑袋一般粗的脖子,互相拍拍肩膀就走出那个偏僻的巷子,只留下那一双双怨恨恶毒的目光,悄然看着他们的背影。
不过这种目光他们也算是见多了,只是不屑的冷哼,把自己胜利者的背影留给这群家伙,因为只有失败者才能躺在那流露那种目光。
他们这群粮铺的壮工联合起来,那是临安县数得着的地下力量,要知道粮铺收粮可不是一帆风顺,和某些刁民泼皮争抢械斗,也是时常的事情。
“怎么了?还生他们气啊?”
不过夏青御却是感觉到怀里小**的异常,低头看去,却发现怀里的小**竟然直直的盯着后面那几个人,呲着小牙口仿佛是很愤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