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到了董卓的首肯,马越想要对董璜有所惩戒就变得容易许多了。于是在次ri,他便着人将消息放了出去,说自己在第二天午后将对前ri当街杀人的凶手进行审判,届时城中百姓皆可来看个究竟。
到了第二ri,这执金吾衙门就再次成为了洛阳城百姓眼中的焦点。此时他们已清楚这个当街行凶者的身份了,居然是如今洛阳城事实上的掌权之人,手握数万大军的西凉董卓的侄子,这个轰动可比前ri马越对付袁家子弟时更大了不少了。
百姓们自然也都清楚如今董卓在洛阳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他手下的西凉兵卒在街上横行都没有人敢管,更不要提是他亲近的侄子了。可没想到,今ri马越却还真就管了,而且还是当众表态,要给大家一个交代,自然让许多人都大感兴趣,纷纷赶来看个究竟。
这天中午之后,执金吾衙门之外就来了不下千名百姓,他们一个个探头直往里观瞧,同时也不断有人在私下里议论了起来:“这马公子所言是否能成真?那可是董太师的侄子哪,听说在西凉他们杀人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这是清楚一些内幕的。
“是啊,别到时候只是随便问两句就把人给放了吧。”这是对马越没有什么信心的。
“话却不能这么说,马公子行事向来公正,前番对袁家的事情我们不都瞧在眼里了么?如今他既然敢把人抓了,并且传言城中说要审判此事,就一定不会让咱们失望。”这是马越的拥护者。
“马公子的为人我们还是信得过的,但这次毕竟要问罪的是董太师侄子,他若真公正行事,只怕就会大大地得罪了董太师,马公子恐怕就很难继续留在这里了。”有人忧心道。
就在众人怀着各样心情议论不休的时候,执金吾官衙的大堂之上,马越已坐定了,随后便命人将董璜给带了出来,他要当众给这个凶手定罪了。
经过两ri的牢狱之苦,董璜的气焰早已消尽,此时被带到了堂上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辞和动作,只是呆呆地看着马越,半晌后才道:“马越,你想怎样?”
“你当街杀伤人命,无视我大汉法令,事到如今还问我想怎样?”马越探了下身子,尽量俯视着眼前这个纨绔:“从来都有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公地道,你说我想怎样?”
听出马越话里的森然寒意,董璜不禁打了个寒战,同时头脑终于有些清醒了过来:“你……你敢杀我?我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马越出言打断了:“此地不是西凉而是天子脚下的洛阳,岂能容你如此胡作妄为,随意杀人?如今到了官衙之上,你竟还不知罪,还敢以言辞恐吓于我,当真是不把朝廷法令放在眼内了!来人——”
“在!”几名军士早已得了吩咐,此时立刻就上前,一把就将本还站立的董璜给按得倒在了地上。随后马越下令:“先打他二十军棍让他长长记xing!”
“是!”这几人都是马越的心腹,又早得了招呼,一听吩咐便即动手,都不带犹豫的。而董璜还刚想挣扎呢,几根棍子就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接抽在了他的背臀之上,当即那到口的威胁之言就变作了痛叫和惨呼:“啊……呃……”每一下棍子抽在他的身上,就是一声惨叫,他董璜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如此打过呢,自然熬不得疼了。
门外百姓前面的看到了这行刑的场面,后面的也听到了董璜的惨叫,顿时人人动容。适才还怀疑马越敢不敢秉公处理的人此时都没了话说。连人都敢打了,试问还有马越不敢做的事情么?
不一会工夫,二十棍子就打完了,董璜浑身颤抖地趴在地上,显得很是狼狈。但他头脑却依旧清醒,抬眼看着上面高坐的马越,双眼之中满满的皆是怨毒和愤怒,真是恨不能立刻就将他给宰了。只可惜现在他为鱼肉,人为刀俎,已经明白自己处境的他再不敢逞强了,只是默然地趴在地上,等着马越发落。
看到这二十棍子终于将董璜打服帖了,马越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随即看向他道:“现在我来问你话,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便可,你可听清楚了么?”
“……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董璜事到如今只有忍气答应了。同时他心里也大感疑惑,为何自己的叔父明知道自己被人抓了却不来救自己,莫非……一想到可能是董卓纵容的马越这么做的,他心里就更感到害怕了。
马越却没有理会董璜是怎么想的,当即发问:“你叫董璜,是西凉人氏,更是当朝董太师的侄子,这说法可对?”
“是。”董璜应道,这也没什么好否认的,反正丢脸也不光他一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