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生说:“哥哥说的对!”
宇童说:“我妈妈今年三十四岁。艳如二月花,美似朝霞。像寒冬炉中柴,‘燃尽血骨肉,温暖子女身。’”
“哈!哈!”宇生一听,笑了起来:“怪,真怪,孩子生孩。”
宇童说:“有啥好笑?人二十一、二是青年,不是孩子。难道,你妈七老八十才生你?”
“对呀。”宇生说:“我妈妈八十五岁才生我。”
宇童一听,也笑了。说:“人说,‘五十岁露头,生个孙猴。’”宇童说着,顺手捡来一根小木棍,拄在手内。曲腰学着老人,“哼!哼!”几声。接道:“八十五岁生孩子。人中间打着灯笼找不到,除非你们神仙。”
宇生说:“我不知到你说的神,仙,是什么意思,反正我讲的都是真话。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爸爸一百岁那年有我。爷爷一百岁那年有我爸爸。”
宇童半信半疑地问:“今年,你爷爷二百一十三岁啦?”
“一点都不错。我爸爸的爷爷,今年三百一十三岁。”
“呀!”宇童一听,惊奇得睁大了眼睛。宇生见宇童对自己家里人的年龄,非长羡慕。便问道:“您家里人,都有谁?”
宇童说:“爷爷,妈妈,爸爸和我,共四口人。爸爸种田,妈妈养蚕,我上学,有时和爷爷一起放羊。”
宇生说:“美!你每天的工作太美了。山、水、草原、早霞、晚霞、花红、柳绿、鸟鸣。多新鲜呀!”
“‘财主不嫌穷人穷。阎王不嫌受鬼受。’”宇童说着问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你说累不累?”
宇生说:“累。”
宇童说:“‘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你说苦不苦?”
宇生说:“苦。”
“坐着说话不腰疼。”宇童说:“你宇生是,‘此山望着彼山高,到了彼山同样高。’生在福中不知福。”
宇生道歉说:“人常说,‘隔山不知山,隔水不知水。’怪我,没有调查研究,胡言乱语。”宇生说着叹道:“哎!‘只想天下尽甘蔗,谁知山川有黄连。’”
宇童说:“与你家相比,我家苦。与苦家相比我家甜。这叫,‘不骑马不骑牛,骑着毛驴赶中游,回头看看担挑的,宇童还算幸福头。’”
“对了。”宇生说:“人就得这样,‘失者不惜,得者知足。’不过,自己的学习与上进心不能满足。”
宇童生在小山村,长在小山村。只见过水中游鱼,陆地走兽,天上飞鸟。人在天上飞,不要说见过,听也没听过。宇生再三说,自己是人类,‘天上来,’‘云里去,’‘八十岁生子,’‘长寿三、四百岁,’宇童脑子里还是,出现一连串问号。宇生见宇童对自己,还有疑问。解释说:“你思不是我思,你意不是我意。”手指飞船。“我们来时坐的那个‘宇宙飞船,’因为它设计先进,飞速快。我们给它起了个名子,叫‘超光速’。我爸爸披在身上,能飞的东西,叫‘单人喊话应感飞行器’。皆是科学产物。还有……。”
“你们有那么多的科学,也给我们一些吗。”宇生正说着,宇童插嘴说。
宇生说:“给你可以,但是,现在不行。”
“为什么?”宇童问。
宇生说:“‘隔行如隔山。’就是把‘飞船’交给你,你能把它开走吗?”宇生说着停了下,接道:“不是如你想的那样简单,往‘飞船’里一坐。说句话,想到哪里就到了哪里。要会认字,要知道哪个部件,是干什么用的。例如,快,慢,左转,右转,上飞,下落。”
宇童听着,脸上现出了愁云。宇生又道:“人是学而知识。只要勤学好问,有毅力,有恒心,啥都能学会。”
宇童兴奋地说:“以前,我‘只见己身洁如水,不晓世有无瑕玉。’宇生,你真好!我拜你为师。”
宇童说着要跪拜,宇生伸手扶住说:“来不得,来不得。宇童是哥哥,宇生是弟弟。哪有兄长给弟弟行大礼的。”
宇童问:“那……,你还收不收我这个徒弟?”
宇生连声说:“收!收!一定收。有时机就教你。”宇童听宇生说,教自己学习科学,满面喜悦,高声嚷道:“哈!我快有科学啦!我快有科学啦!我也能飞上天啦!”
宇生听着大笑起来。宇童以为宇生要返回。担心地问道:“怎么!你吐在地上得口沫,又舔起来啦?”
“不。‘君子出言,驷马难追。’怎能收回。”宇生坚定地说。“我是笑你思想简单。科学是个无止境的东西,开发不完,取之不尽。就象一个聚宝盆。世上有的,世上无的,它都有。‘飞船’,只算科学中的九牛一毛。”说着想了想又说:“科学,是先进窍门。不是物,能产物。”
宇童说:“直要不返回就行。”
宇生说:“你只要学而不厌。我百教不烦。”
宇童说:“我,‘生就一身傲雪骨,何惧晨曦路上霜。’‘胸怀鲲鹏志,畅游九重天。’”
“口气不小。”宇生说:“宇童哥哥文里文气,肚里有些笔墨?”
宇童夸口道:“我‘磨墨用竭三江,写字伐尽南山竹。’”
“写字砍竹?”宇生不解问。
“对呀。”宇童说:“没有发明纸张以前,人们把竹子截成段,劈成片,连成串。字写在上面。”说完又说:“男儿要读五车书。就是指牛拉的两軲辘车,装满用竹简写的书。”
“我明白了,如开云睹日。”宇生说:“我想,‘别说一个小小电子书,能看一、二十年。就是纸张印成的书,五车一辈子,连天加夜读不完。”
“想学不难,我教你。”宇童说:“字虽万个有余,常用字不过三千。难在语音上,一音,四、五百个。二、三、四音,近两千个。”
“不怕。”宇生有把握地说:“有时间,你讲着字音词意,我让机器人记下就是了。”
“让别人学?”宇童说:“你不学?”
“学!”宇生说:“机器人记的快学的快,是我的好帮手。”说着想了想说:“有了空闲跟你学作诗。”
宇童说:“做诗、词,讲韵。有人也求对仗,就是‘对偶’。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作诗有四法:‘起要平直,承要舂容,转要变化,合要渊永。’叫‘起、承、转、合。’”
“我也略知一二。”宇生说:“写文章要三易,‘易见事,易识字,易读诵。’”
“虽,‘天有天轨,车有车道。’”宇童说:“昔人说,‘我手写我口,不让古人牵着走。’精、诚方能动人。”
“宇童哥哥像个文学小博士。”宇生一听,拉住宇童手说:“‘不嫌日月长,只恨相见迟。’宇童哥心我心,宇童哥志我志。”
两人正谈得热火朝天,小鹿不声不响地走了过来。宇童说:“我该走了。”
宇生说:“不忙。我们二人,相互许个心愿,再走也不迟。”
宇童问:“怎个许法?”
宇生说:“两人两手相击,口中说;“两手相击许心愿,海枯石烂心不变。若要说话不算数,变作小狗让人看。”
宇童说:“不难。你领个头,我跟着模仿就是。”
宇生伸出两手说:“一定跟哟!”
宇童说:“‘青蛙望珠穆朗玛峰——想攀,还怕攀不上呢。’您是天上神,我是地上人,做梦都想,与你这个天上神在一起。”说完又说:“常言说,‘水朝洼处流,人向高处走。’小鸟还乐登高枝。今天,你立好了梯子,我怎能不向上爬呢?”
宇生说:“那好!我说你跟。”
宇生说着,宇童跟着。两人拍手击掌完毕。宇童说:“好了吧?我回去看羊了。”
宇生抬头看了下天,想了想说:“成。走吧。明日按时定来,我有事求你。”
宇童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手指着自己问:“你求我?”
宇生说:“是呀.”
宇童笑道:“哈!哈!谎话,全是骗人谎话。天上人会求地上人?”
宇生说:“真的。君子不打谎语。”
“好!好!”宇童说着与小鹿一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