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以前的一样!所以我就给了他机会!我想他是痛改前非!这一次想要立功了吧!但愿我没有看错!”
张必武说到这叹气了。林翔凤却是直摇头,说:“必武啊!你太傻了!我谢尚政就不应该有丝毫的宽容!”张必武能做的就是相信谢尚政,自己没有看走眼!
张必武回到了军营,他也不多说,立即就拉起了一千人马就奔赴前线,他知道清军来无影去无踪,他们要是赶到昌平附近的话,那么清军就会移动了,这一支清军一定要吃掉它!以此来鼓舞全军的士气。
侦得消息,此支敌军已经离开了昌平,向延庆州而去。延庆州原本名为隆庆州,因为在隆庆元年,为避明穆宗的年号而改为延庆州。
张必武他们在延庆州果然是遇上了这一支清兵,虽然这支清兵只有三百多人,张必武带领的有一千人而且又发檄给了虎大威、杨国柱二总兵,请求他们速速派兵来援。
这一支清军一点也不害怕兵多势众的明军,因为他们自深入明境以来,没有谁胆敢抵抗,只有卢象升的军队在积极地寻找着他们。
他们也曾接受了命令避战,可现在要避是避不了,这一战难免。他们要做的就是突围,在突围之前先给明军一个重创。
张必武看着清军,清军是步骑混合的,其中骑兵有两百人,步兵有一百人。而本方是四百骑兵,六百多步兵。虽说占绝对的优势,可是双方的士气对比,清军要稍胜一筹,要是单兵作战能力,明兵是完全比不上。
林翔凤忧愁地对着张必武说:“必武,现在你把谢尚政给换下来还可以!要是迟了点的,就会酿成大错了!”
张必武不觉一愣,他望着阵前的谢尚政,心动了:“谢尚政怎么说也是曾经背叛过朋友,主将的无耻之徒啊!我能信任他吗?虽然我曾经听说过他在背叛了之后,心生悔意,痛不欲生,我也看见他的眼神和我以前的意思是一样的,一时不忍我才给了他机会啊!”
“可是万一,万一他做了叛徒,此战战败的话,就会严重影响士气啊!本来卢象升就是对我倚以重任,想我这一战初战告捷,以激励三军的士气。败的话,对三军影响是很大的!卢象升阵亡的历史还是不能改变的!要是胜的话,起码还能有一线希望啊!”
“我是不是应该把谢尚政给换下来啊?换另一个人做先锋以冲击清兵?应不应该如此?可是临阵换将是兵法大忌啊!说不定反而会因我这一愚蠢行为而败的!我到底要如何去做啊!”
林翔凤见到张必武犹豫不定,他便继续劝说:“必武!不要再犹豫了!换我做先锋!我定能比谢尚政做得还好!”
张必武只能想到一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先前就决定给了谢尚政机会了!那我不能食言而肥啊!我必须坚定下来!就算他真的对不起我了,我也要先冲上去,把他的人头给取下来!”
“要是他真的痛改前非,一心想要杀鞑子以赎罪的话,那对于我来说是一份很大的财富啊!更何况是要在逆转历史的时候,我一人的力量是螳臂当车,可是聚集了很多人的力量,那是大有所为的!”
张必武想到了谢尚政是万历四十六年的武举,崇祯二年升任参将。谢尚政在害死袁崇焕之后的半年之内四易其位,调来调去,虽有提升,却怎么也适应不了,后来发展到拒不到任,最后落得个撤职处分。在崇祯五年四月戊寅,削职罢官。这都是因为他悔恨害死袁崇焕,从而自暴自弃。
谢尚政那悔恨,又充满着一战斗志的眼神不断在眼前晃荡。张必武一咬牙,他决定了赌上一赌——谢尚政是可以信任的!
张必武一咬牙表现出很坚定:“我已经选定了谢尚政那就让他继续带兵作战在前!擂鼓!给我冲击对方!”
张必武一说完,他立即把自己的头盔给戴上!拔出了思召剑,随时冲锋。自此,林翔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只能是拼命冲锋陷阵了。
谢尚政把剑给拔了出来,他竖起耳朵时刻听着,他眼中射出的是对战斗的渴望,他迫不及待了。鼓声响!号角鸣!
张必武的双眼瞪向了谢尚政那一边,谢尚政会不会冲锋?还是临阵脱逃?张必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止张必武,就连林翔凤他们也做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