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翔凤他们谁也没出声,林翔凤和张攀也并不恨费扬果,他们知道费扬果处于这样的情况下真的是很难。
秦怀玉一直跑到外面,她手中拿着的是金创药,可是她又不敢亲自去送到费扬果跟前,要是让人看见的话,就会害了费扬果的。秦怀玉只能是紧揣着金创药,远望着额阿山把费扬果带出去。
额阿山忽然间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秦怀玉急忙是缩了回去。额阿山见到了秦怀玉,而且见到她拿着金创药,他明白了,他看了一眼费扬果。随之额阿山是无奈地摇头,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命运就是爱捉弄人,让费扬果和张必武成为了志趣相投的好兄弟,却又让他们互为敌人,得拼个你死我活!
额阿山用独轮车推着重伤的费扬果远去,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了。
秦怀玉看到这,她痛苦地摇摇头,在担心费扬果是不是能保住一条命的同时也忧心秦依云,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
张必武在费扬果走后,他不知道费扬果回到盛京,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他,他能不能交差,这是不清楚的。张必武能做的就是祈祷费扬果的平安。
这些天,张必武都是情绪低落的,他现在反而想要是能让他带兵去战清军,这就再好不过了。
张必武秘密地派黄起去查看看费扬果的情况,他希望费扬果不会有生命危险。黄起对他明言了,费扬果性命是保住了,不用担忧了。只是因为伤得重,所以要好好地将养。现在费扬果是躲到了陕州,不在张必武的地盘就是想要避嫌呢!
张必武一听是安心了,好兄弟啊!你可要平安无事啊!就算是真的有一天,你我战场上争雄,死在你手上,可是也不愿意今天你死去!
秦怀玉来到了张必武的跟前,张必武轻枕在了秦怀玉的大腿上。张必武叹气了,说:“怀玉啊,我的心好难受啊!我和费扬果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以前我和费扬果是多么开心,多么快乐啊!要是费扬果不是满清这一边的,不与我互为两势力,那该多好啊!我们就能继续一起把酒言欢了!”
秦怀玉听着张必武说话则轻抚着秦怀玉的头发,她眼前浮现出了额阿山拉着费扬果走的情形。
张必武闭上了眼睛,鼻扇在蠕动着,随后说:“我和费扬果再次见面的时候,就会是兵戎相见了,到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唉!说真的,我不想再见到费扬果,因为再见,就是你死我活了!兄弟情只能按下,那该有多痛苦,多难受啊?”
秦怀玉也是叹气,她认为张必武所说的没有错,而费扬果和秦依云又是夫妻,牵涉到这一点,无形中更加让张必武难做了。
秦怀玉又想到了一点,问:“必武,我们这里真的有满清的奸细吗?”张必武环顾四周,随后是压低了声音说:“怀玉,皇太极这么想杀我,他不在我的周围安插奸细,这才奇怪了呢!而且我还不知道在我的周围会有多少的奸细!”
秦怀玉一听惊了,说:“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张必武笑了,说:“还能怎么办?我们现在不知道奸细是谁,更不能宣传出去,免得闹得人心慌慌的,人相自危,这不是自我瓦解之势吗?所以还是装作什么也不懂!等到奸细露出马脚来的时候,才将其给制服!现在我们只能是当作什么事也没有!也不知道我军中有奸细!”
秦怀玉一听明白了,人心离散是最为可怕的一件事,张必武的举措的话无可厚非。
秦怀玉便是一笑,说:“好了!必武,早些安歇吧!不用多想其它!船到桥头自有路呢!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的!”
张必武便是一笑,他和秦怀玉便笑了。可是呢,孩子还小,婴儿嘛,有时晚上醒来就会哭个没完没了的,所以做为新生儿的父母可就辛苦了。
张必武的料想是一点也没有错的,在他的身边早就安插有了奸细,费扬果的事,奸细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奸细便是用飞鸽传书来告知接头人,然后再由接头人把一切都回告给皇太极。
皇太极终于是得到了蜡丸书,他知道了张必武是有意放了费扬果,而费扬果也是宁愿重伤或者是自杀也不想杀死张必武。
“哼!”皇太极冷笑一声,说:“费扬果啊,你身上还是流了汉人的血,不敢狠心啊!要不是你也流了父汗的血,朕就不会对你一再地容忍了!朕派你去杀张必武,本就不指望你能击杀张必武的,可是你能乱了张必武的心,也算是胜利了!好吧!张必武总得死在我的手上的!”
皇太极的手紧捏住了纸条,随之皇太极笑了,因为他准备要对明朝开始攻击了,他不会让明朝有丝毫的休养生息机会,要攻击不断地攻击,以养来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