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投降,否则就中了那帮老贼的奸计。”知县汪昱不住摇头,眼睛里的细细血丝让他起来精神状态不佳,“你们走了之后,上方肯定要追究罪责,但没人会把石门县所有的官吏都治罪。到时候我就会被下面那帮人卖了,去顶罪!”
张宁一时也不知该说服他了,便端起茶杯,着水面上漂浮的几片茶叶。这茶没沏好,所以才会有茶叶浮在上面。
汪昱犹自在摇头:“我宁肯死也不替一帮口是心非的伪君子背黑锅……左右都是个死,你们把我斩首示众,至少我还能得个名声。哼哼,那帮老贼自己贪生怕死,也别想拉别人顶包。”
张宁叹了口气道:“只有你也同流合污,大伙才能安心。”
汪昱听罢有些诧异地抬头着张宁,似乎不太理解他说的话。
张宁不再说话,站起身来径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刚出门,只见外面就有好几个人走了过来,老徐说道:“东家,安民榜已经贴出去了,官吏胥吏很是卖力,在大街上一边敲锣一边念,估摸着过一两天城里就会恢复市面。”
站在后面的王典史急忙道:“库房的账目在这里,请殿下过目。秋税已经收过了,近年来税赋很重,若是再向百姓收一次税,恐怕……或许还有其它办法。”
张宁接过本子,也不随手递给老徐,开口道:“王典史的意思,县内比较大的地主和缙绅都住在城里吧?”
王典史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忙道:“这……这万万不是我说的。”
张宁“亲切”地拍了拍王典史的肩膀:“我手下一百多将士玩命打下此城,要赏银要军费,相信王典史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
“堂尊大人还是不愿出来主持公事?”王典史小心问道。张宁好言道:“我会说服他的,你们只管办好差事就行,我们不会不给大伙活路。”
“是、是……”
张宁回头问老徐:“知县的家眷在哪里?”老徐指了指:“就在那厢房里,门口一直都有人着,跑不了。”张宁道:“平常不能亏待了,好好对待。”
他说罢就走过去,径直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有四个人,一个老太太、一个小姑娘、一个年轻妇人,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娃。张宁顿时愣在那里,因为那小娃正在妇人的怀里吃奶,那年轻妇人的上衣撩起来,一个白生生的**露在外面,那小娃正吸得欢。
年轻妇人见有个男子突然闯进来,急忙将孩子的嘴弄开,红着脸拉自己的衣服。小孩子顿时就“哇”地哭了。
张宁尴尬道:“你让他继续吃。”
年轻妇人犹豫了一下,幽怨地了张宁一眼,然后低下头磨磨蹭蹭地把绸缎衣服轻轻掀开,又将**露了出来。张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这妇人不敢反抗,以为自己是色心起了故意要。
“额……我并非此意。”张宁的脸微微一红,眼睛仍然盯着那白生生的**,不得不说形状很好,被那孩子吸过之后**也很坚挺。
张宁转头向旁边的老妇,作揖道:“恐怕我来得不是时候,稍后再来,告辞。”
那喂奶的年轻妇人抬头了一眼张宁,张宁忙避开她的目光,转身便走。
他来到院子里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把心里的邪恶念头压抑下去。此时他不得不承认,人在掌握权力之后本能地想为所欲为,哪怕只有小小的一点权力。他的脑子里又浮现出一个威逼那少妇宽衣解带被凌辱的场面……好像干了这件坏事也不用受到什么惩罚,大不了把那知县给杀了。
在院子里踱了几步,靴子踩在一地的落叶上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抬起头,只见几颗枫树的树梢红叶稀疏,一片一片绯红的枫叶正缓缓飞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