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妇兀自喊着要抓土匪同伙。见沒人动弹。而之前点头哈腰的巡警队长又一瞬间好似变了个人。对自己的要求不理不睬。顿时怒不可遏。破口骂道:“你聋了吗。我让你抓他……”
宪兵队长回头瞪了悍妇一眼。目光渗人。她却來了能耐。“看什么看……”紧接着宪兵队长的话却让她无论如何也骂不出口了:“吴旅长。大帅有要事请您去相见。请即刻跟我去吧”
吴旅长。张大帅。这都哪跟哪。这小子不是骗子吗。怎么还真姓吴。还是旅长。悍妇有些害怕了。她就是再无知也知道旅长和大帅代表的是啥。
吴孝良微微一笑。冲宪兵队长一拱手道:“有劳査兄亲自通传。”他与这宪兵队长在炸车案现场便已经认识。自然不用多做寒暄。然后來到巡警队长面前,将左手伸了过去。
此刻。巡警队长已经傻了。愣愣的看着吴孝良伸來的左手不明所以。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从腰间抽出了刚到手的枪牌撸子。用袖子反复擦了两遍。毕恭毕敬的双手递上。
“吴旅长。卑职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虎威。卑职糊涂。卑职有罪……”巡警队长语无伦次。肠子都悔青了。将那悍妇再心里日了十八遍。
两个搜过吴孝良身的小巡警更是吓的两腿哆嗦。噗通。噗通跪倒在地:“长。长官饶命。小的瞎了眼……”
吴孝良并不打算难为这几个巡警。接过手枪揣好。笑道:“快起來吧。你们忠于职守何罪之有。有人报案。自然要出警。出警必然要将嫌犯带回细查。有罪则不能放过。无罪则必须释放。你们做的沒有错。”
吴孝良意是宽他们的心。谁知倒让这几个巡警误会了。巡警队长认为反常即是妖。寻常人若受了冤屈。得势后必然报复。这个吴旅长今天栽了这么大个面子。若是换做旁人。恐怕早就拿自己开刀了。而他却和颜悦色的表扬自己。这代表什么。这说明他要慢慢的玩死自己。
巡警队长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吴孝良不再理他。大笑着出门去。
悍妇看的目瞪口呆。自己今儿是怎么了。出门就得罪了大人物。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明明是大骗子。如何却成了旅长。想到这心里一动。是了。这大骗子能骗我。也一样能骗宪兵队长。一定是这样的。
她鄙夷的看着巡警队长。骂道:“蠢货。他是个骗子。你们都上当了。”
巡警队长因为她吃了这么大的一个瘪。如何能给她好脸色:“老子今天遇到你算是倒了八辈子大血霉。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绥东军的少将旅长吴孝良。咱们大帅请來的客人。是和大帅平起平坐的人物。据说前几日的炸车案便是针对他。你得罪他不是找死呢吗。”
看情形那大骗子真是个旅长。还动辄就打打杀杀的。万一杀向自己家。悍妇立刻沒了主意。脸色变的惨白。瘫软在地。自语道:“怎么会是这样。”
吴孝良跟着宪兵队长和李振清出了警察局。李振清大感痛快。以往是被官军追着杀。如今警察见了自己跟老鼠见猫一样。吴孝良又是一阵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