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吴的小贼,今儿老子落在你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陶祥贵满脸狰狞,在软床上试图支起身子,摆脱被众人居高临下鄙视的尴尬境地,不过他的枪伤实在不轻,刚一用力便牵的伤口钻心一般疼,再一次颓然的躺倒在床上。
吴孝良看着陶祥贵如此狼狈模样,不禁感慨,都风水轮流转,只是这也转的太快了,一瞬之间便颠倒了优劣地位,别他一个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阿城之主接受不了,连自己这个被团团围困占尽劣势的人都觉得太过突然,吴孝良当然不会杀他泄愤,且不他是通行阿城境内的一张护身符,更还有疑问需要他來解开。
“放心好了,绥东军不会未经审判便随便处决一名少将的,我只问你两个问題,你这次谋算我,是和日本人勾结,还是和张作相勾结。”
岂料,陶祥贵哈哈大笑,癫狂的道:“原來你还不傻,老子落到你里也沒什么好怕的了,告诉你也无妨……”话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他眼珠一转,阴测测道:“嘿,想知道吗,老子偏不。”
就在他要将背后密谋的详情和盘托出时,又改了主意,即便是死也不能让这个可恶的小贼知道事情原委,不能让他知道到底是谁要害他,想到这里,陶祥贵竟然有些得意,如果自己不,恐怕他永远都猜不到是谁想他死吧,继而又放声大笑起來。
“哈哈哈……”
既然问不出个所以然,就得带上这个护身符马上出城,否则一旦被包围,事情可就不妙了,这时,几个蒙面人也纷纷摘下了面巾,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全在其中一个不少,乍见这么多故人,吴孝良既兴奋又难过,兴奋的是,如果李大哥见到他们不知道该有多高兴,难过的是,又想起了杜鹃,他杀了杜鹃的大哥,恐怕今后这个外刚内柔的姑娘都不会在见自己了。
随后吴孝良又看着同样兴奋的安娜,心中又是一阵叹息,虽然两个人当初并沒有过什么约定,只是她若知道了自己与怀瞳的婚约,又会作何反应呢,自己终究还是太功利了。
部下的催促打断了他的思绪,在危机四伏的阿城内的确不是胡思乱想的地方,一指身边的士兵。
“你背上陶镇守。”
随即又下达命令。
“由东门出城……”
东城门离此地最近,而且据他观测把守东城门的军官,是个外强中干的角色,如今又有陶祥贵在,不怕他不开城门,放这些人出,只要出了阿城,他就可以立即召集人马返回來攻城,接着,他又命令部下收拾了溃兵遗留下的武器弹药,重新武装起來。
“你们跟我一起走。”
下达完一系列命令,吴孝良又转头对安娜道,他们自然沒有异议,在阿城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再待在成内是找死的行为。
那守城军官在安娜一伙人突袭之时,见势不妙便溜回了城门防御带,此刻见到瘟神们奔自己而來,只觉头皮阵阵发麻,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