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持续了两个小时后,情况开始变的异常奇怪,中**队和日军在无名坡上打的激烈,哥萨克骑兵们却在旁边看起了热闹,吴孝良不得不分兵监视着这支骑兵的一举一动,很多人不明白,哥萨克们为何不趁此机会和日本人來个前后夹击呢?
吴孝良却猜到俄国老毛子的矛盾心理,这些旧军人由于失去了帝国的强大盾,由如丧家久犬,昔日臣伏于他们的蒙古各部如今纷纷做乱,苏维埃政府又加大了对他们的清剿力度,从做威做福的一方霸主沦落到如今死夹缝中艰难求存的境地,谢苗诺夫本人又与北方的高尔察克有着个人恩怨,不得以之下投靠了曾经的宿敌。
有心结在的哥萨克们由此产生了这种矛盾心理,他们既不希望看到中**队胜利,又想看到昔日宿敌今日主子出丑,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复杂情绪下,他们犹豫不前,打不定主意,究竟是帮助陷入困境的日军还是作壁上观,任由日军败落。
大胡子哥萨克军官,内心当中的确在进行着这样的一种心理斗争,还有一点潜在的原因,即使他的骑兵团加入战斗之中,战场之上的中**队仍旧占据着兵力上的优势,想克敌制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至多可以让日本矮子安全脱身,至于哥萨克们,在草原上就沒有谁能困住他们。
想起那个叫松井的大佐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大胡子军官的气就不打一处來。
“困死这些够娘养的日本矮子!”
大胡子口中一遍喋喋不休的骂着,一边想象着那个松井大佐狼狈不堪的样子,最后是被日本矮子贬斥的一无是处的哥萨克们救了他们,真想看看那个时候,松井大佐脸上是个什么表情,想着想着,甚至笑出声來。
就在哥萨克大胡子幻想着松井一副狼狈像的同时,被困在战团中的松井大佐本人要比大胡子幻想的还要狼狈十分,四一山炮的炮弹夹杂着破空的呼啸声,不断砸过來,落在身边爆炸开花,溅起的泥土与炮弹碎片,随时都有要命的危险,但是松井大佐已经顾不得这许多,支那军势大,他的联队在两个小时的战斗中已经损失过半,军心士气正在一点点的散掉,可恨俄国人在皇军最需要援助的关键时刻竟然看起了笑话。
松井大佐十分生气,却沒有像其他日军军官一样,跳着脚破口大骂,而是将愤怒藏在了心里,他留下这份愤怒,早晚有一天这怒火会变本加厉的还给谢苗诺夫,和这些愚蠢的支那猪。
“大佐阁下,已经确定,与我对峙的正是那位支那将军的军队,并且支那将军本人很可能就在这伙军队当中!”
情治参谋根据侦察兵送回的种种情报分析出了包围他们的军队正是吴孝良的绥东军,如今绥东军在日本陆军和海军已经成了不可触碰的禁忌话題,对吴孝良的称呼也一会改为隐晦的支那将军,并且,前后两大内阁的扯皮,导致两大军部均沒有对绥东军的行为,做出任何报复计划的命令,更由于米骚乱对日本国内经济造成了沉重的打击,现任内阁已经无法再次大规模出兵,只好命令满铁守备队便宜行事。
而一系列针对支那将军的行动则均由关东州都督一手指挥策划,包括这次进击外蒙,只是沒想到,支那将军的手伸的如此长,他早就得到情报支那将军会加入到干涉外蒙的军事行动中來,作为满铁守备队中的精英联队,松井联队被关东州都督派出來狙击支那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