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雄身高鞭长,力大招猛,也不使什么虚招,铁鞭高高举过头顶,只是一招普普通通的力劈华山,从上迎面直砸下来。只是这时紫袍道身在空中,铁鞭砸的不是顶面,却是紫袍道的小腹了。
林沛然的峨眉刺是短兵刃,够不到紫袍道士,便索性兵行险招,钻到了紫袍道的脚下仰攻他的小腿。杨春见道士与另外两人缠斗甚紧,扇子中的暗器毒水不敢随意发放,这时将手一挥,两只扇骨剑飞了出来,向着紫袍道士肩头飞射。陈辉则空着手,挥动一对拳头,直上直下地向着紫袍道士猛地砸了过去。
就在他们四人同时出手之时,又有一个干瘦汉子,手使一对链子锤,一招流星赶月冷不丁地使了出来,打向道士背心。这人却是刚才一直为那白虎舵主陈辉推宫过血的玄武舵主张千。他为陈辉解开穴道之后,陈辉率先扑了上去,他也连忙回身拿了兵器加入战团。他的链子锤是长兵器,可以及远,这时便施展开来远攻紫袍道士。这么一来,场上顿时变成了飞鱼帮帮主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舵主合攻紫袍道士局面。
这么一来,紫袍道虽然脱开了陈辉的巨掌把握,可身在空中,前、后、下三方四般兵刃和一对拳头先后攻到,境况可谓险到无以复加。紫袍道士见状嘿嘿一笑,突然在空中扬声吐气,霹雳般大喝一声。
他这一声喝出,周围的帮众顿觉眼前一黑,险险被震得跌倒在地,围攻兰雄五人也是身形一滞。一喝之后,紫袍道内息一踢,突然使出一招千斤坠,整个身子猛地向下一沉,脚尖正点在陈辉肩头上。
他这一脚踩下,劲力极重,饶是陈辉皮肉粗厚却也抵挡不住,哎呦一声,顿时觉得半个身子酸软无力,拳头也自然垂了下去。但陈辉生性倔强,当即将牙一咬,嘿地一声,反而双脚用力一撑,想将紫袍道士顶回去。
紫袍道士原本也没想将他踩倒,陈辉这一用力,正合了道士的心意。当即左脚在他肩头稳稳踩住,右足飞起,硬生生在空中一个旋身,使出秋风扫叶腿,扫向三般兵器。
兰雄见这道士竟然用腿来挡自己的兵器,心中暗暗一惊。他这条四棱竹节的天王钢鞭虽不如陈辉的镔铁齐眉棍沉重,但也有三四十斤,寻常刀剑也能一鞭打断,这道士竟然用脚来迎,莫非是傻了?他想到这里,心中暗下决心:也罢,便索性将这道士的腿打断再做道理,只不伤他性命罢了。
他想得虽好,可铁鞭与道士的腿一碰便觉有异,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原来这道士的腿上仿佛有一团棉花般,全不受力,更将自己的铁鞭粘得歪到了一旁。原来这紫袍道士出脚之时便用上了粘字诀,单脚一摆,轻轻巧巧地便将杨春的扇骨剑拖得斜飞了出去,同时又将兰雄的铁鞭带得砸向陈辉。
兰雄这一下可吓得不轻,急忙硬生生收住铁鞭,却将自己震得血气翻涌,险些呕出血来。化解掉兰雄和杨春的攻势之后,紫袍道士的身子立即凭空转了个身,变成面对张千的链子锤。他瞧着链子锤迎面打来也不躲闪,突然刷地一声从背后抽出一柄亮红色的大刀,刀身反转,口中一声大喝,用刀背猛地迎着链子锤砸了过去。
刀背与链子锤一碰,只听当当两声,那一对碗口大小的铁锤竟然被砸得倒飞回去,而且迅疾尤胜来时。道士砸开链子锤之后,一刻也不停,左手连扬,又是一把铜钱以满天花雨手法打出,分射兰、杨、林、张四人。
他这次出手时已然动了怒气,铜钱赫然比之前又快了三分,兰雄、杨春、林沛然一见,吓得连忙滚倒躲躲避,只是却苦了张千。紫袍道恼怒他背后偷袭,出手便是二十二枚铜钱,分打他上中下二十二大穴。
张千哪想到紫袍道在这种情况之下居然还能即刻反击。而且铜钱的速度还如此之快,奋力躲开上中两路的七枚,双腿和右臂却再也躲闪不开,他又没有林沛然的护体棉被,顿时被打得痛彻心扉,站立不住,顿时跪倒,也不知道骨头折了没有。瞧得紫袍道士哈哈大笑:“飞鱼帮如此多礼吗?免礼平身了。”
张千听着他的奚落,羞怒得一张脸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他刚要回骂,猛一抬头却见一道黑影迎面打了过来。原来钱镖来得快,链子锤飞得慢,张千中镖跪倒之时,链子锤恰恰飞到,顿时将张千吓得心胆欲裂,心中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这时林雄三人也都滚倒在地躲避铜钱,杨辉又动弹不得,周围没一个能出手救护之人。眼看张千就要毙命在自己的链子锤下,忽然一声“阿弥陀佛”传来,伴着佛号,还有细微的叮叮、轰轰、啪啪几声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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