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四下看了看,叹道:“哎,不过这周围都是人,弄些那么狠的法子,万一响动太大,把别人招来,那可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牛三一听,连连点头,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一般。哪知于飞话还没说完,见他点头,笑道:“你也觉得这些法子不好啊,我也是。幸好胡老爷还有些响动不那么大的法子,可以用上几个。”
牛三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又拼命摇头。于飞也不管他,自顾自地奸笑着说道:“我听说你们东厂有一招,是用湿的桑皮纸敷在口鼻之上,把人慢慢憋死。哎,我觉得这招不错,省力气,动静也不大,今天咱就在你身上用上一次吧。哎呦,不好,没有桑皮纸可怎么办啊。”
于飞也不管牛三一个人在那里吓得浑身发抖,口吐白沫,自顾自地仿佛说着单口相声一般:“对了,这不是有你的衣服吗?你看我这脑子。”
他提起衣服,一手拿住,令一只手却拿着链子枪的枪尖,擦擦几下,将衣服割成了一片一片,都是正好一脸大小。
于飞将布片在牛三脸上比划了一下,笑道:“大小正好,胡老爷枪法精奇,比裁缝还准。()不过这里没水啊,这可怎么办?哎,难不倒胡爷。”他说到这里,向着玲珑嘿嘿一笑:“烦您转个身,别看,胡老爷要借水了。”说着便伸手去解裤带。
玲珑一见,顿时明白了于飞想要做什么,羞得满面通红,啐了一口,骂道:“整天尽想这些破招,哼。”说罢还是转过了身去。只是她还怕听到声音,又走远了些。凌天放在一旁看得连连摇头,但想想东厂之中也没什么好人,大局为重,且就由着于飞胡闹吧。
于飞一泡尿尽数撒在了方才所切的布片之上,这才笑嘻嘻地转过身来,看着牛三道:“这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他不愿触碰浸了尿的布片,当下从牛三腰间拔出佩刀,用刀尖轻轻挑起泡湿了的布片,一片片地摞在了牛三的脸上。一边码着,一边还笑道:“牛三啊,你说胡老爷给你指了活命的阳关大道,你怎么就那么犟,偏偏不走呢?非要往这死胡同里钻,这又是何苦呦。”
说话之间,于飞已然将十数片布片尽数糊在了牛三的脸上,看着他已然呼吸急促,满脸涨红,这才蹲下身来,柔声道:“哎,不过胡老爷吃斋念佛,一向有好生之德,还是再给你留一线生机。你若是什么时候想通了,点一点头,胡老爷还是放你一马。不过,想好了呦,机会只有一次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