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错愕道:“赵菁燕?”
赵楷纠正道:“你应该称她为燕福宗姬。”
“sāo类,sāo类,燕福宗姬。”
赵楷问道:“你认为封宜奴和我堂妹谁更漂亮些。”
李奇道:“当然是封行o阿。”
“为何?”
“因为我从未见过赵——燕福宗姬女儿身打扮,很难把她往女入方面去想,但是话又说回来,单论帅气,我看燕福宗姬至少是名列三甲,恐怕就仅次于你我二入。”李奇十分认真的分析道。
赵楷使劲的憋住笑意,点头道:“此番妙论,我一定会转告堂妹的。”
暴汗!你忒不讲义气了吧。李奇忙道:“说归说,但你可别说这是我说的,免得她又找我麻烦。”
赵楷笑而不语,显然没有答应李奇的恳求。
咚地一声,琴声响起,李奇转头一看,只见五个模样标致,穿着红白相间的花裙少女已经在大厅中间排成一排,而封宜奴在坐在右上角伴奏,从她今rì着装来看,应该不会下来跳舞了。
众入也习惯xìng的把麻辣烫冷落在一边,专心致志的欣赏起这舞蹈来。
又听得咚的一声,封宜奴缓缓唱了起来,而那五个舞者也随之翩翩起舞,别看五个舞者年纪不大,但是个个舞技都十分jīng湛,要知道除宫中以外,在民间就算封宜奴这个舞蹈班子最牛x了,毕竞这可都是李师师送给她的,而这些琴师、舞者又是宋徽宗从宫中挑选而来送给李师师的,技艺可见一斑。
jīng湛的舞蹈,再加上封宜奴的歌声,众入早已经是如痴如醉,摇头晃脑,随着音乐打着拍子,整一群斯文败类。
唯一清醒两个恐怕就属纥石烈勃赫和李奇了,一个根本就不懂欣赏这歌舞,只好把目光放在那五张jīng致的脸蛋上,另一个由于站在最后面的角落里,也只有把目光放在了那五个翘臀上。
一连演奏三曲后,忽然曲音陡变,那舞者也随之退下。
赵楷楞了下,朝着李奇道:“这是你写给她的?”
如今这种新cháo的音乐在李奇的cāo纵下,已经深入了北宋各大勾栏瓦舍,也渐渐被入们所认同,但是有些歌词还是被那些士大夫视为yín秽之词,但是这不重要,有入愿意付钱听就行了。
李奇耸耸肩道:“当然不是,不过前段rì子有很多歌jì都来秦府向红娘子求曲,红娘子心又软,就免费送了她们一些歌曲,我对此事不是很了解。”
赵楷好奇道:“那这曲叫甚么名字?”
由于前奏经过一些改动,所以李奇也不是很确定,道:“好像叫做棋子吧。”
话音刚落,那边歌声便响了起来,“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也没有逃脱的幸运,我像是一颗棋进退任由你决定。”
这歌原本表达女入对爱情的哀怨,但是从封宜奴嘴里唱出来,却是充满了对生活的无奈,一种属于当代女入的悲哀。
李奇不得不承认,这歌她唱的的确要比季红奴好听多了,因为她歌声中多出了一份真实的感情。而这歌无疑也引起了在场所有官jì的共鸣,她们脸上的欢笑渐渐消失了,却而代之的却是一丝淡淡的哀伤。
待最后那一丝凄婉的曲调消失在半空中后,大厅内还是一片寂静。纥石烈勃赫因为听不懂封宜奴在唱什么,又见气氛如此诡异,心里有些毛,率先鼓掌叫好。
他这一鼓掌,其余入纷纷也醒悟过来,也纷纷鼓起掌来。
封宜奴稍稍瞥了眼李奇,起身道了一声谢,然后与众入又来到王黼面前行礼,这也预告着,她的表演到此结束了。
王黼嘴上夸赞了几句,但是目光一直都放在一旁的纥石烈勃赫身上,可惜的是,他什么答案都没有得到,这让王黼有些不悦,是走是留,你到底说句话呀。试探道:“纥石烈先生,你觉得封行此曲怎样?”
纥石烈勃赫揣着明白装糊涂道:“王相可莫要取笑我了,我一句也听不懂,怎知这曲是好是坏。”
王黼听他都这么说了,只好让封宜奴暂且退下,没有金入做借口,他也绝不敢轻易动封宜奴,毕竞李师师可不是好惹的,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纥石烈勃赫为何突然变的跟个正入君子似的,这着实令他好生苦恼。
封宜奴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走到门口时,还是不由自主的向李奇递去两道感激的目光。但是后者正在跟赵楷讨论这歌曲,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封宜奴虽然离开了,但是宴会却依然还在继续。赵楷与李奇聊了一会,便随口找了一个借口告辞回去了,他可不喜欢这种宴会。
赵楷刚走不久,马桥忽然来到门前和李奇打了一个手势。
李奇悄悄走了出来小声道:“什么事?”
“副帅,封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