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之柱的使徒,我吗?”
果然,听到林克带有疑惑的反问,伊瑞斯猛地抬头,满脸的讶异。
“您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
缓缓摇头,林克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
“早上在森林里醒过来,不记得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唯一的记忆……就是……”视线移到伊瑞斯背后的白鹿雕像,林克尽量放空思绪,使自己的表情更加困惑,“一束光,冲入天际的白色光柱。”
伊瑞斯被他这一糊弄,也有些不知所措。
“遴选后的短暂失忆吗?又或者是柱特意抹去的?因为是人类的关系么……”短暂的自言自语后,精灵扬起令人安心的笑容:“既然没有过往的记忆,那在您回复记忆之前,就暂时取名为贝法斯特吧。精灵语的意思是奥拉西奥山脉的阿尔金人。”
诶——
林克瞪大双眼,贝法斯特,我????
**************************************************************************************
宿灵殿外,并未散去的巡逻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都在讨论被德鲁伊留的阿尔金人。
弗兰没有参与。只是不停的来回踱步,脸色阴沉。
可直到天色发黑,他们也没等到人出来。有不少民兵等不下去了,纷纷问队长是不是进去问问德鲁伊,那个来历不明的阿尔金人要如何处置?
河谷镇虽是人类定居点,但因为是最靠近地之柱的村庄。这里掌权的既不是村长,也不是帝国派驻的治安官,而是驻扎有着数百年历史宿灵殿的德鲁伊。
看了一眼依旧呈卷曲状的宿灵殿入口,弗兰摇摇头,“都散了吧。看样子今天是不会出来了。”
“可是……”
“没有可是!这里最高实权者与最强者都是同一位,人在他那里,比我们跟着更安全。忘了上一次的教训了吗?”
严厉的训斥让年轻的下属纷纷低头,委屈、不甘和愤怒盘踞每个人的心头,上一次,正是他们的疏忽,才导致河谷镇被兽人入侵。
直到所有人散去,弗兰才迈开脚步朝自己家走去。
“回来啦。”
等候了一天的妻子赶忙迎上来。可丈夫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予她拥抱,而是心事重重地径直走到桌前坐下。
他这幅几乎可以用失魂落魄来形容的状态自然引起了妻子的忧虑。
“出什么事了?遇到兽人了?”
弗兰摇摇头,灌下一大口专为他准备的麦酒。
“那……是亡灵?”
“都不是。我们今天在例行巡逻时,在临近奥拉西奥山边境的森林捡到一个昏迷的阿尔金人。”
“咦?阿尔金人……”
嗯了一声,弗兰再次陷入沉思。
“别想太多,我们这里不是有刚从地之柱那里过来的德鲁伊吗?那一位的本事可比之前的人马强多了。”
“妮娜,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弗兰总觉得今天救回来的阿尔金人会为的河谷镇带来腥风血雨。
“腥风血雨?你怎会想到用这样的词?”妻子噗嗤一笑。将热过一遍的晚餐推到丈夫面前。
“不知道,直觉。看到他的瞬间……”那种感觉太过诡异。弗兰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真实得仿佛亲眼所见。平和的小镇因他而毁灭。想把人留在原地自生自灭,可转念一想,又怕他醒了循着河水找到河谷镇,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带回来,若真是别有异心的恶人,必定逃不过德鲁伊那关。
万万没想到的是,德鲁伊虽然把人留下了,却半个字也没吐露。
“你啊,就是多心,没准他也是德鲁伊,从地之柱那里过来的。”
妮娜的无心之语让愁了一天的弗朗豁然开朗,不详的预感导致他下意识地否定了这个可能。
是了,难怪辉光精灵随意看了一眼,就让我们退下。可……河谷镇需要两位德鲁伊吗?阿尔金人当时可是倒在溪边,昏迷不醒,是地之柱那里有什么异动吗?听说帝国的贵族在北方又打了败仗,亡灵向南推进了七个郡。
“好了!”见弗兰又自顾自的自言自语,妮娜猛地一拍桌:“吃饭!你一个小小的巡逻队长,管什么北方战争,管好自己的肚子吧!”
“是是,老婆大人……”见妻子发火,弗兰赶忙赔罪,将满脑子的烦恼丢到一边。
没有人会想到,这将是一个不眠之夜,一个改变河谷镇历史与未来的转折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