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郭图忽然出声阻止道,顿了下,看向袁绍说道:
“有道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何况如今乃非常时期,暂无良好对策,主公见见又何妨?”
“还有什么好见的,也就是劝降来着,不如杀了干净,省得平受侮辱!”
大将颜良横眉倒立,神情激愤地脱口撒道。
袁绍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一时心乱如麻,顿了下,方才喃喃自语般说道:
“之前我们派遣使者出访,全部被拒绝,如今汉中王又为何派遣使者前来?”
“此乃主次之别,我们军派遣使者出访,双方处于同一地位;如今汉中王兵临城下,派遣使者前来,就如颜所说,明显为劝降而来。意义显然不同,这就是差别!”
军师逢纪叹了口气,很耿直地直言相告。顿时使得原本脸色苦涩的袁绍脸色愠怒……
“禀告主公,自古有云,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我军刚经过官渡大战,元气大伤,汉中王早已养精蓄锐,此时趁火打劫。病夫岂是壮汉对手,我方为何不先虚与委蛇,争得缓冲之机,而后缓图东山再起!”看到袁绍脸露疯狂愤怒,郭图连忙出声劝谏道。
“虚与委蛇,争得缓冲之机?我看郭大军师是打算投敌了吧?说得好听,汉中王会给我方机会吗?”
颜良冷笑了声,颇为不屑地讥讽道。
“机会是个人争取的,不争取一线生机,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知道颜将军勇冠三军,如今汉中王三路大军合围,颜将军应该出城击敌,而非在此闲坐吧?”
郭图脸色一正,严肃认真地解释道,顿了下,却是暗藏机锋地反讥颜良。
“你……”颜良大怒,眼若铜铃怒视郭图,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
“没话说了吧?!亏你们一直自称忠臣,如今主公落难,不思为主公着想,反而仅凭满腔热血,意气用事!你们置主公生命,置主公家眷生命于何地?保家卫国,安家定邦,没家何来霸业?”
颜良语塞,郭图却丝毫不打算放过他,而是冷笑着一鼓作气,环视在场诸将理直气壮地连声说道,顿了下,神情落寞,满脸忠诚地转向袁绍说道:
“主公还是接见下使者比较好,为了汝南数千万平民,千万大军,为了主公和主公家眷,为了主公四世三公,天下桃李!”
“宣!”说了一大通,郭图最后却是说中袁绍心坎了,使得袁绍脸色数变,最后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说道。
“国之威仪!人之颜面!不管使者有何目的,我方不可弱了势头!至少使者看到我方士气,筹码自然大增!”
禁卫退下,郭图精神一振,抬头挺胸,声音清明撒道。
颜良文丑逢纪等人没好气地白了郭图一眼,连作颓丧,袁绍却是眼神一亮,端坐高台……
……
“汉中王使者求见!”
一阵充满威仪而气派万分的高喊声掠起……
“汉中王使,蒋济蒋子通,见过汝南王!”一位文士在两名护卫环卫下,挺身步入议事厅,很给面子地见礼道。
“蒋济?!”
“诡师蒋济!?”
看到汉中王派来的使者竟然是曹艹属下最著名的军师,袁军诸将大惊。
“无知小儿!我主乃堂堂中原王,何来汝南王!”文丑却是大怒呵斥,脱口而出。
“如今中原已尽入我主之手?何来中原王?”
蒋济身躯一挺,微笑着看向火冒三丈的文丑反问道,顿了下,不理会文丑,转向袁绍接道:
“我主有令!袁绍若降,封汝南王,世袭汝南,行王事而不行王权;袁绍若战,明晨起兵,满城屠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