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我来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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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中国有句话叫做财不露白,没有自保之力的普通人一旦获得与之不相匹配的财富之后,只会引来无穷的嫉妒和恶意。
血淋淋的例子不知道又多少起,归家途中被劫去一生积蓄的客商,身怀重宝却惨死他人手中的贫民,这些事情都在警惕着所有人,将怀里的好东西都捂好,别到处招风引浪。
可惜,这种事情,马良不明白,尤其是在他得到一支能够将所绘的任何东西都变成实物的神笔之后,少年喜欢显摆的心姓让这件事很快就传递了开来。
于是很快,他就被镇中利欲熏心的员外派人抓住,关到了地牢里,想要让他变成自己的摇钱树。
还没有真正经历过风浪的马良依旧保持着可以说是迂腐的善良和坚定,拒绝了这个要求之后,只能被锁链束缚,锁在暗无天曰的地牢之中。
如果不是除了他自己之外,别人无法正确运用那支笔的话,马良早就被杀死了。
而就在他的头顶的空间之上,那一栋华丽的大屋里面,躺在大椅之上的肥胖员外玩弄着手中那一支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笔,在他面前的纸上有一片歪歪扭扭的可笑涂鸦。很快,那些混乱的涂鸦扭动了起来,变成了一条条蚯蚓一样的虫子。
有些厌恶和烦躁的将纸上的虫子丢尽了身旁的纸篓了,满脸横肉的胖子有些愤怒的将笔摔在了桌子上,大吼:“来人!”
谄笑的奴仆很快出现在了他身旁。
“那个小杂种肯了么?”
奴仆搓着手,无奈的摇着头:“那小玩意的骨头倒是硬,饿了两天了,还没有……”
“废物!”员外一脚揣在了他的身上:“都是一群废物!”
“饿不行,就打,打到他愿意为止!”他随手将桌子上的青石镇纸摔在了奴仆的脸上,于是鲜血从伤口之中渗了出来。
习惯了主人的暴虐,奴仆匍匐在地上颤抖着:“是,是。”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了尖叫的声音,让员外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给我打二十鞭。”
“是,是。”奴仆心中松了口气,维持着僵硬的笑容从房子里爬了出来,心中感谢着那个在这个时候帮自己吸引了注意力的傻子,多亏了他,自己才没有遭遇到别的事情。
不过那个家伙就惨了,那种特质的鞭子,来一下就让人吐血了,二十下,估计就死了吧?
不过关自己什么事?
他擦了擦额头之上的伤口,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向着前院之中走着,却感觉到了脚下踩在了水泊之上一样的声音。
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脚下,那是一片流转的猩红,从拐角之处流了过来的液体。
“这是?”他有些恐惧的倒退了两步,那种颜色,和自己刚刚所流出的鲜血根本没有两样。
“血?”他惶急而恐惧的向后退了两步,正准备尖叫,但是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无穷的血液从拐角之处渗透了过来,如同泉涌一般,蜿蜒流动,扭曲的前进着,却像是活物一样,黑色的蛇虫在血泊之中吐着芯子,缓缓的前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四周的所有景象都已经被血腥所蒙上了,而脚下的大地却变成了如同腐烂的内脏一样的质感,隐约可见的蛆虫从血肉大地之中钻出。
惊悚的奴仆扭曲的尖叫着,却发现自己的十指开始腐烂,脓水和腐臭从失去形体的手掌中钻了出来,缓缓的沿着手臂向上爬行,而脚下腐烂的血肉化为了流沙,将他缓缓的吞入其中。
如同无间地狱一样恐怖的景象撕碎了他所有的神智,让他发狂的大叫着,挣扎着,在地上滚动。
而在远处的常人眼中,只是那个奴仆看着自己的十指发出尖叫,紧接着扑到在了刚刚打扫干净的地上尖叫了起来。
被拉入幻想的奴仆崩溃的大吼着,在地上翻滚,被想象的血肉大地所吞噬,最后五官中渗出鲜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就在前方的拐角之后,那些手持着武器的健奴和恶仆已经尽数趴在了地上,在幻想之中挣扎着,绝望的划向精神的死亡。
而匍匐在死尸中间的疯子却一脸扭曲的笑意,手中抓着无形的笔,用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蘸取了自己的血,在地上肆意的绘出脑中的黑暗和恐怖,随着扭曲的血腥图画展开,暴戾混乱的精神缓缓扩散了开来,将任何敢于接近的活物都拉入幻象之中。
丝毫不在乎自己流逝的血液,梁公正发狂的画着,而嘴里的笑声却越来越大了,直到最后如同啄食着腐肉的乌鸦一般,嘶哑而凄厉。
地狱胜景正在缓缓铺开,恐惧的盛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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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曰早上二更,最后的公众版,这章三千字。
我真是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