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连张诚也开始表现的十分的疑惑起来,似乎白磷两个字好像很深奥一样,完全就没有听明白,就更别说什么自动点燃之类的。
至于其他人,甚至是靖王也是一脸讶然,好像他也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情的。
说到底,这也是学术问题,白磷这一词汇在明朝根本就没有传入,自然就没有人听过,而自动、燃烧这样的术语,也是在化学方面才有的,对于大明这种封建的社会里面,即便有接触,但是说法也不同,所以,正尧这么说完,众人非但没有豁然开朗之意,相反,更加的显得迷糊起来。
别人给人说原理,讲构造在于言简意赅,让人听明白,而正尧呢?却是让人更加的不理解,更加的有疑问,对此,正尧也不禁感到一阵奈:要我一个化学成绩差到高考只考六分的人来给这一帮没有接触过元素周期表的古代人讲磷元素,讲自燃现象,偶买噶……
还好正尧是有素养的人,虽说做不到育人成才那种高级境界,有教类他还是勉强可以的。
于是咬了咬嘴唇,顿了片刻后,道:“额……这样跟你们讲吧!白磷,是一种自然的火石,而这种火石不像我们生火用的火石需要敲击才能生火。它很特别,只要有一定的热度,就是手掌心那种热度,也可以让它着火,这样就将莲花油灯点着。至于自动燃烧,那就是不需要人为的去点着它,它也会自己就那么的燃了起来。明白了吗?如果还不明白。那我就只有让海云出来向大家交代了!”
正尧已经将自己所有能够想到的能够让这帮人理解的词汇都用了出来,可谓是用心良苦,倘若正尧专门为此去开一门化学课,相信学生肯定会有很多。
说完之后,正尧又朝着人群之中望了望,只见在锦衣卫队之中,赫然又走出一名身穿飞鱼服饰的锦衣卫,乍然一看,正是袁海云!
“怎么……”
当袁海云走上前来对着正尧点头之际,一旁的靖王这次又狠狠地震了一下。他的思维开始有些凌乱起来,脸上那法理解的迷惑一览余。
“这……这是怎么回事?袁大人他不是……”
这个时候,原本因为正尧所说的话而感到不解的徐阶在见到袁海云走上来的时候,整个人也是一脸的惊讶,支支吾吾的,连话也快说不清楚。
同样的,场下众人,包括柳彦和宁安二人,脸上同样是写满了震惊和意外。感觉难以理解。
“呵呵,看来王爷和诸位大人对海云出现在此深感意外啊,既然如此,那海云先不妨说说你为何会出现于此。”
正尧讪讪一笑。一抹鼻尖,对着已经走上来的袁海云说道,一脸的轻松惬意。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已经将靖王得罪。已经连嘉靖都失踪了,竟然还可以表现的如此镇定,如此的轻松。或许也只有正尧才能够做得到,即便是稳重的张诚,他之前也在担忧,即便是城府很深的靖王,他也有过一震。
不得不说,正尧确实是一个很特别的人物,永远你都看不见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会做什么。
袁海云抖了抖衣袖,四下望了望,看了看徐阶,又看了看靖王,然后才淡淡的说道:“相信大家都认为我是奉了皇上之命,已经前往河南瘟疫地带支援,不应该出现在此才对!呵呵,其实我也很感到意外。没错,我是离开了京城,但是我却并没有去河南。”
“什么?你离开京城竟然没有去河南?难道你不知此乃抗旨大罪吗?”。
徐阶立即叫嚣起来,皇帝都下了圣旨,竟然敢抗旨不尊,这摆明就是谋逆的征兆!这还了得?
闻听此语,众人也跟着一番议论,场上场下,又开始沸沸扬扬,如同闹市,原本因为油灯一事而感到的疑惑在这一刻都全数转移到了袁海云离京不去河南一事上,态度当真是说变就变。
“抗旨不尊等同大逆不道的反贼,情节严重者可是要处以极刑的!”
靖王淡淡的说道,言语之中却没有丝毫的感情体现。
“是吗?哦,这点我没有在意,不过当时也来不及在意。”袁海云也学着正尧的那番态度瞟了靖王一样之后,旋即又道:“其实当我听到这道圣旨的时候,心里也觉得很奇怪,沿海一带倭寇又犯,也需要支援;山西大同府因蒙古兵入侵,需要支援;河南瘟疫,死伤惨重,又要支援。本来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在看看所派去支援的人,顿时我就觉得其中有不妥之处。
先后是朝中三位最忠心耿耿的平乱大将即刻离京,随后皇上最信任的驸马御林军卫队也都前去山西支援,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故意将皇上身边的人调走一样。接着,本来我走不走也都所谓,但是当我接到密信叫我切记不可离京之际,我便在暗中观察,果然,没多久,皇上就身患重病,药石灵!
所以我就更加不能离去,因而一直都留在京城暗中监视着皇宫之中的一举一动。”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你走之前给你写了信,让你不要离开?”
靖王眯着眼睛追问道,显然,对于这一封信,他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没错,写信的人就是我!”
这时,正尧又一次开口说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