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2-7
相约在一家馆子吃了饭,众人也就没了再玩的兴致,便与相好的结伴告辞而去。李扬与姨姨将玉环送了回去,回转自己家中,姨姨却是没坐上多会就走掉了。李扬刚想回屋却被二姥爷叫到了书房。
着李扬坐好,二姥爷开口斥责道:“万事勤为径,你这整日的与疯丫头混在一起,即不论四经也不温五书,这如何能温故而知新,又怎能榜上有名!”
李扬被说的一头冷汗却不敢支声,姥爷见其慌恐,便放轻了语气说道:“我并不是要刻意的责怪你,只是想让你知道,要将这心思放于学业之上,不吃苦中苦怎为人上人,这道理你应懂得。该收收这野了的心思了。”
“外甥受教了,姥爷说的极是。”李扬心是也道觉得这几日自己是着了魔障,自从见了玉环后,这茶饭不思却是不说,单单这想念的念头却是跟随日行夜眠。每每想断了,却是心疼的异常。来自己应该好好的反思了,不能继续如这般的深深陷入,而不得自拨。想到这里,这眼前却是飘过玉环的身影,弯如新月的眼眸,轻轻的皱着小鼻子,一张小口自然的向上微微而翘,带着迷人的笑意,身如彩蝶般在花丛中扑着小小的蜜蜂,想要甩出脑子却怎么也甩不掉。
二姥爷早已出这孩子怕是入了情劫,想想自己年少时做的荒唐事,隐约里有一倩影浮上心头,这心中也泛起一丝的苦涩,却是自己知道。于是长叹了一声,说道:“这来了也有几日,你母亲所说之事,我自当尽力,这明日你就回去吧。午后将手上之事放下,收拾一番,去向长史告个别,长史那里还有什么交待。”
“啊,姥爷”李扬惊到,前几日这心里还想早早的回家,却不知如何与姥爷开口,这几日遇上玉环只想天天能见到她一面,只想到了这月二十时别过后,再与姥爷提出回家,但没想到姥爷自己却说了出来。猝不及防之下只是想起这就要见不上玉环了,他日再相见时却不知是哪年哪月。
“你不要说了什么,非是姥爷赶你走,却是不得已为之,如若不归,恐误了乡试,却为不美。”二姥爷打断李扬的思绪,又说道,“一会叫你二舅去车马行定了行程,明日早起就去吧。”
“是,姥爷。可我舍不得离开姥爷,还想多陪陪你。”李扬猛着清醒过来,这便要离开了,虽然没过的几日,但姥爷却是真真的对自己好,还有众人也都拿自己当作家中之人。这即将要离别,心里泛酸,暗骂自己不多珍惜这时光,与姥爷一家人多多相处。
姥爷呵呵一笑,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吹干折好递于李扬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的心意我知晓。莫要作这小儿女的姿态。我想说的都写于里面,你留着做个念想吧。”说罢,摆了摆手说道:“去吧,见见你姥姥及舅舅等人。”
李扬着慈祥的面容,又想起这几日来对自己的关心,有满腹的话想说却堵在咽喉,今人难受之极。接过纸放入怀中,拱身长施一礼,久久未曾起身,礼罢见姥爷对着自己微笑摆手示意,心中激荡,却是一滴泪水无声的滚落。
去了各房中话别,又是一番难过,这王姥姥还陪了几滴眼泪,拉住李扬的手一个劲的喊着:“好外甥,好外甥。”
待回了自己的室中,坐在床上乱想,手碰到怀中的纸,展了开来,罢已是泪流满面,只见上写着二首小诗分别是王子安的江亭夜月送别:“乱烟笼碧砌,飞月向南端。寂寞离亭掩,江山此夜寒。”和五柳先生的诗文一首:“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下面却分别写着小注:“即为骨肉,难以分离”“掌握好时节,勤勉跃龙门”。
读罢折好重新放入怀中,取过枕头覆在脸上,这心里难过,只能以泪洗面。
过了会心情平复下来,想起应去师公处告辞,便整了整衣服,用手巾沾水擦拭脸庞去了长史家。到了没等进门,家人迎了出去,笑着说道:“公子来了,可不巧的很。老爷与夫人二日前去了东都,走时知你要来,便给你留了些东西,让我等候着,让交于公子。”说罢将李扬让进客厅,奉上茶,去叫了李县尉出来。
这李安庆师兄手中端着个小箱子,拉着李扬的手闲聊了一会,只因还需去府中应差,很是惋惜的告别,并将手上的箱子交于李扬,入手却是一沉也不知何物。李安庆只是笑笑说道:“父亲交与我时,必未说起这箱中之物,待你回去自行打开不就是了。”
李扬与师兄告别后想回转姥爷家中,却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王家门前。可巧,见有一马车,却是姨姨乘坐之物,见老板问话正是姨姨刚入了内。李扬这心又是活泛起来,上前问门子:“耿管事在与不在?”
“在,不知小郎有何事寻他”门子见李扬与那老板答话,那老板却是尊重的很,这语气自然就软了下来。
“我寻他有要事,就说张家外甥前来,请通报一声可好”李杨将二文钱递于门子手中。
那门子点点头,与另一门子对了一眼,笑道:“小郎真是客气,你稍后,我去去就来。”
不多时,远远的传来耿管事的笑声:“呀,是李小郎君来了。这些个粗人也不懂得让了进来,真是没有规矩。”
李扬见面施礼也是微微一笑:“我这次前来也是路过,见我姨姨的车马在旁。正好有事找她,这里我又认不得旁人,只好劳烦耿兄台移步走上一趟了。”
“说的哪里话,来,进来坐。我这但去寻张娘子。”耿管事见不是寻自己,却是让自己当个传话之人,这心里有些不喜,但又不敢得罪了那姑奶奶,于是笑着虚让。
“不必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便是了。”
“那,也好。”耿管事笑着说道,又了门子,口气生硬的吩咐,“小心伺候着,这是张家娘子,史曹部参军的外甥,莫要怠慢了。”说罢甩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