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灞水,吉温后至,与李扬私会痛心而语:“君之一去,其事将托何人之手!杨氐三兄弟为保全大局,皆是含恨而冤死,如今殿下再行,则大事误之!大隋之荣光何去何从,杨家祖业又与谁人!”
李扬大惊失色,差些气岔,颤声而问:“你,你!这难道皆是真事!”又跳起断喝,“大敢之徒,本官生为大唐之职,身受陛下之恩,岂能与你这等叛逆相语。来人,来人!”
“呵呵,真是好笑,好笑之极!”吉温大笑而起,拍手道,“真是个忠君之臣,看来是我等走眼了。”
“你!狂妄!来人,与本官拿下!”李扬心中岂能由害怕二字所表,发出之音高锐尖亢实是刺耳之极。
“贤婿!莫要如此,请稍安勿燥!”杨父笑而突入,朝李扬点头道,“我之不才,为风门之外事长老,执掌外门!”不等李扬回神,父亲也并肩进来道:“我儿,为夫曾与酒后点拔于你,你可是听清了。”二人相视一笑,齐齐朝外拱手道:“请大长老现!”
李扬脱口唤道:“李公!”
李苍头便是按声而入,躬身低首回道:“老爷,老朽正是大长老。”
“你们!这到底是还是真的!”李扬顿时浑身僵硬,动也动不得,只是无力的相看了众人,“我不相信!你等皆是偏我!”
“骗你!呵呵,此言说中了一半而已。”杨父笑道,“真的是你不是真的大隋勇太子之后,假的是,你之先祖确确实实也是杨姓之人。详情还是由你父在告之吧。”
父亲心痛的看着李扬,但仍是缓缓道来:“大隋勇太子之后其实你也认得,且与之相敬相爱十余年,她就是你的好妻子杨氏——大隋之隐公主!而你之岳父却必不是她的真正父亲,而是为了掩人耳目自小抱养的,我与他先祖同为大隋之重臣。李唐篡位杨氏之社稷,我等祖宗数人保勇太子之后于风门,隐于市间百年。风门往日为勇太子冤,至唐便为大隋冤!至今方出数位后人,吉温与你还有你之妻妾皆在其中。太原张氏原为大隋之户部侍郎职,你岳父先祖为特进、门下侍中,你之三房先祖为上柱国、吏部尚书,就连寄住你院少时的柳思成先祖也是其一,内门弟子吴天及女皆是此列。自你等长成,勇太子之后只余二位公主,一人为你之妻,一人被西域奇人所抱养,只因杨氏不能断后,便在后人之间为公主寻一佳婿。而我儿你却是被选之人,一来祖上同为姓杨,二来公主与你自小长大,各自心中有爱,便是成全了你等。本来想让你以亲王之面举事,但你左右相盼,不敢决心,我等心中皆是灰心不已。那日孙儿嫣被李唐羞之,我等便有心再借你心中的怒火一试,但还是今我等罢手。唉!本想等你入主中书门下,慢慢得将权势夺来,假已时日,便可取李唐而待之,但没想到你竟然沉不住气,又逆李隆基之意,被贬回云中。此下我等便是死心了,方才吉郎所发之问,实是最后之探,但还是未果。如此一来,只得让我等另谋其事了。儿啊,你休要怪父亲心恨了。”
李扬方自喊出父亲二字,就见李苍头手指轻抬,隔空数点便是眼前发黑,不知了知觉。
ps:心情烦燥,实是写不下去了。再则已为扑街之作,动力何在!又语全勤已无,正月已断,真为雪上加霜。怕再有数章便是结尾了,勿喷!李家郎君叩而谢过诸君之支持,惭愧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