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管家,都死哪儿去了,怎么跑进来一个人也不给拦着……”
无论众人如何叫喊,屋外却没有一人回应,安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的咋呼声。
……
看着满脸yin霾的众人,朱干找了一空椅子悠然的坐下,站了这么久,身体里的伤复发了,疼痛如虫咬,蚀骨的滋味让他说话尽量的放低声音:“都坐下吧!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这里这么多大人物,也免得我到处跑,正好一网打尽啊!”
“白莲教,吾命休矣!”房可壮惊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眼神呆滞,嘴中不断的呢喃。
“啊!你是白莲教的,你们怎么进城的。”钱明顿时慌了神,左右四顾,不知该做什么,惊恐着说道。
这些年闹得最凶的还是农民军和后金,白莲教没怎么闹事起义了,但对于这些官来说,白莲教一旦起事,那是比农民军还要难缠的敌人,一直在起义,从未被消灭。
而现在忽然跑进来一个人,当着他们的面说他是白莲教,他们成了阶下囚,文官已经慌了神,那些咋呼得厉害的武人也偃旗息鼓,他们早已失了血xing,连文人都畏惧三分,何况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倒是余泰略显镇定,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等待这人的下一步动作。
按照朱干的设想,自己忽然出现在知州衙门,涿州知州定然会大吃一惊,然后自己摆事实,讲故事,用大道理让这慌了神的官任命自己统领军事,抵抗白莲教的攻城,所以一路上他把衙门里的人都打发出去了,仅留下了和他一起而来的几人。
但没想到自己的玩笑之语,居然让这些明朝官员彻底的慌了神,更加离谱的是,没有一个人怒喝,或者提出怀疑之语,有这样的官,无论崇祯皇帝如何勤奋,明朝真的该亡了。
这下反倒让朱干为难了,你们都不按常理出牌,我又该怎么接呢!
一边想着该怎么办,一边翘着二郎腿,轻蔑的说道:“都说说吧!你们是些什么官,居于怎样的职位,哼!我已经问过了外边的人,如果谁敢有欺骗之语,到时进来的就不是我了,而是白莲教的刀……”
“饶命!饶命!”房可壮坐在地上,惊声叫着,也不知是在故意装傻,还是真被吓傻了。
一人语带讨好的说道:“好汉饶命,我招了。这个是河南布政使房可壮,这个是知州钱明……”
见有人招供,其他几人生怕自己落后于人,纷纷不顾脸面的抢答着。
朱干心中惊诧,没想到自己居然逮到了这么大一条鱼,河南布政使这可是一方大员啊!真正的封疆大吏,涿州城里的文武官员,算是被他一锅烩了,可惜身边没有一个可用之人。
看着明朝官员**自此,朱干心中生起更加冒险的一计,走到余泰身边,这一位老将是众人里最镇定的一个,所以朱干首先就得保证他不会有丝毫的异动,否者到时穿帮,他会被愤怒的官员撕成碎片。
“你是涿州守将余泰,你的佩刀在哪儿。”
余泰没有站起身,也没有去看一眼周围官员的眼se,淡淡的说道:“从贼,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颠簸了,所以免谈,要杀要剐随便你。”
“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朱干冷冷一笑,现在可不是英雄相惜的时候,抽出藏于袖间的匕首,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扑向河南布政使房可壮,一刀插进了他的胸膛,这一刀他并没有刺向心脏,所以并不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