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姆肯特,交战第七日,城区已经被中**队攻占四分之三。仅仅用了四天时间,中**队就打破了城防,克罗廖夫无路可退,只能率部以巷战坚持。巷战对于交战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全新的领域。相对来说,有过一定针对性训练的中**队,在巷战的初期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但是没有退路的苏军,在巷战中表现的异常顽强,复杂的城市地形,也确实给中**队制造了很大的麻烦,伤亡在巷战开始之后骤然增加。
山地第三师某连长孙大力,京城人士。改变他一生的转折点是那年自治军进北京城,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得到了教育的机会。小学五年下来,孙大力算是半个文化人了,因为永远无法忘记那天看见军队进城的一幕,所以选择了参军,因为表现出色,被保送进了士官学校。
士官学校毕业后的孙大力,从副排长干起,虽然一直很卖力气,奈何没有进过陆军大学,混了这么些年才是个连长。不过孙大力一点都不后悔,他永远不会忘记在某个冬天,父亲佝偻的腰背突然停止,因为看见了未来和希望。
杀进城之后,孙大力这个连的伤亡渐渐的增加,巷战的特点就是混乱,他带着一个排左右冲杀了一天才被换下去休息。其他部队上来之后,又打了两天,伤亡远远超过山地师,战果也有所不如。前指司令陈长捷只好下令山地部队再次进城。力求在最后一日清扫城内的苏军。孙大力带着还没来得及补充的一个人数只有八十人的连,再次杀回城内。
上峰很快就交代下来任务,沿着一条道往前推进。数日的激战。城区的建筑基本被毁,现在的国防军打起仗来基本套路都是一样的,现苏军的火力点,先看看用火箭筒能不能断掉,实在没法子才会呼叫空军。
一般情况下能不呼叫空军就不会呼叫,因为在巷战中很少有特别坚固的火力点。
再次进城之后,孙大力亲自带着一个排。趁着晨色往前推。手下的人在瓦砾之中,队形散的很开。刚推出不到五十米,呜呜的声音响起。
“散开。卧倒!”咣当咣当两声,两迫击炮弹落在推进的队形中,这说明附近隐藏着苏军的两门迫击炮。看动静是82毫米的口径。一名士兵的运气不好,腿被炸断了。义务兵勇敢的上前。在连续的爆炸声中趴在伤员的身上。
“现目标,前方五百米的一座两层楼顶上。”一直观察小分队,专门负责侦查敌情,很快就报上了坐标。连署4门迫击炮赶紧各自架起,朝着被现的目标一顿乱轰,孙大力让一排长带着手下继续往前压,他操着冲锋枪,带着一个班的士兵已经快速绕弯子过去。刚走到一半就被一挺藏在一个角落里的dp机枪压扫倒一个。还早孙大力躲避及时,一子弹擦着钢盔的顶部飞过。吓出一身的冷汗。
“火箭筒!”孙大力藏在一堵墙后,喊了一声。
火箭筒手赶紧的趴下找位子,对着机枪就是一。轰的一声之后,那个藏着机枪的窗户被打中。被压制的士兵立刻爬起,飞快的冲上去,一枚手雷丢进去,轰的一声之后往里冲。
残破的屋子,一名苏军士兵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胸前已经被血浸透,身边跌落着一挺dp机枪,看见有人冲进来,这名士兵努力的想伸手去够机枪,但是最后一丝力气似乎已经消耗干净,瞪着眼睛看着孙大力他们,脑袋一歪,死不瞑目。
带着剩下的士兵继续往前冲,一路还算顺畅,摸到那座小楼前才现,楼顶上的两门迫击炮已经被己方的迫击炮干掉,地上躺着四具尸体,楼顶也被炸出三个大洞。步行机员这个时候冲了上来,低声道:“连长,一排汇报,好像现大鱼了,有个很坚固的机枪阵地,一排长带人冲了一下,被打了回来,损失了三个人,目测有两挺马克沁构成交叉火力。”
孙大力下意识的看看了前方,天色已经大亮,这会的位置距离城市的边缘已经很近了,不足两百米的样子。城市里其他的角落不断有枪炮声响起,看来这一仗打倒收尾阶段了。
克罗廖夫知道自己最后的时刻来临了,城破之后的第五天早晨,中国人再次起了猛烈的进攻。这个时候克罗廖夫的手中兵力不足一个营了,收缩在城南的最后指挥部周围,做最后的抵抗。中国人从四面八方压上来,到处都在带枪。轰轰声不断,一听就知道是中国人装备的火箭筒在威。
一个小时后,最后两门迫击炮被中国人干掉,克罗廖夫手里拎着手枪,走到电讯室门口,想了想还是对两个站岗的卫兵道:“处理干净一点。”说完这个,克罗廖夫拎着手枪出去了,身边的所有人都出去打仗了,参谋长、政委,都在昨夜的激战中牺牲了。
两名卫兵目送克罗廖夫出去,互相看看之后,又互相摇摇头。“要我们自己了断么?”一名女军官从门里探头,笑眯眯的问,似乎丝毫不畏惧死亡。两名卫兵挣扎着,看看手里的枪,点点头道:“那样最好,省得我们为难。要知道,你们掌握着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