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文飞没有反应,那人气急败坏的叫道:“你们休得胡乱动手,我可是你们的天师的师兄……”
文飞以手掩面,差点呻吟出来。这货可当真痞赖。
外面的那些士兵们,一时间也搞蒙了,见这货如此理直气壮地。也不敢再胡乱动手。
这时候,整个船队都已经被惊动了。连刚刚下去的公孙胜都出去了,奇道:“师弟,是你?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却听张虚白那货大叫道:“我自然是攀亲戚来了。可怜我那师弟现在混成尚父,护国天师,道教教主达了之后,居然把我这个师兄给忘记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公孙胜眉头一跳一跳的,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师弟痞赖的很,连罗真人一向都头痛。但是说起来,罗真人似乎又是最喜爱这个弟子的。他来做什么?难道自己那师父还是不肯死心?派张虚白来刺杀?
“私闯大军,不论为了什么原因,都要拿下来,先打三十大板。然后再让他来见我……”文飞的声音传了出来。
张虚白脸色一变,大叫道:“不是吧?师弟?”就想逃走。
他现在站在文飞的旗舰的桅杆之上,刚刚一转身,就被看见自己被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和那些弓箭围了起来。四周的的船只,更是聚拢了开来,根本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逃走的机会。
公孙胜似笑非笑的说道:“师弟,你是乖乖的束身就缚,还是让我带人把你给抓起来!”
张虚白叹口气,虽然被按在地上打屁股有些丢人现眼。但是却总要比被射成刺猬,或者是被子弹打成筛子要好多了。
早知道自己就该老老实实地报名求见,也不至于搞出现在这种局面了。
他不甘心的叫道:“文师弟,我可是给你送礼来了。若是你真打了我,小心我把你的礼物给折扣了!”
送礼?文飞微微一笑。军中最重规矩,文飞想要竖立一只强军的话,那么任何一点小事都不能怠慢了。而现在,张虚白闯营的事情闹这么大。不论他送什么礼,也都免不了他的一顿板子……
赏贵小,罚贵大!可怜的张虚白,你就牺牲一下,当成杀了给猴子看的鸡好了:“拿下去,打三十军棍!”
公孙胜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张虚白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道:“师弟,委屈你了!”心中大爽,谁让这货一直在师父那里都比自己得宠的多的。
“不要啊!……”张虚白大叫一声,已经被人七手八脚的按到在船板上,噼里啪啦的打起了军棍。
张虚白闯入军营声势太大,早已经惊动了全军上下所有的官兵。如今见到这个自称是文飞的师兄的家伙,都因为闯军营被当众打军棍,个个心中凛然。
在古代军营之中,一向有着完整的军规军纪的。但是可施行性并不怎么高,七禁五十四斩。动不动就要杀头。若是真格严格执行的话,恐怕全军上下的人都要被杀光了。
所以军规的执行,弹性极大。往往就凭着将领的好恶,随便决定。几乎和法律一个德性。
所以,在文飞军中,军规就变得简洁,而又可操作性。犯什么军规,打多少军棍,一切都明明白白,一目了然。不过这些,还都刚刚开始,军中上下还没有习惯遵守。这次,正好是个杀鸡儆猴的机会。
下一步,文飞还要在军中推行各种条令。然后贯彻全军,这才是一只军队的正规化的途径。
也许推行条令,会太过死板僵化。但是在军队之中,这种死板僵化的好处远远大于坏处。
这种正规化,也许在别的朝代,根本没有可能实现。但是在北宋的禁军之中,却有着可能。北宋的禁军是历朝历代一来,所绝无仅有的一只完全脱产而又享受极高待遇的职业化军队。
当张虚白一瘸一拐的走入文飞的所住的船舱之后,立刻站直了身体。大步流星的跑到文飞对面,坐了下来。
文飞微微一晒,打张虚白的军法官自然是不敢手下留情。但是这货道法高深,普通人又哪里打的伤他?
不过这货也识相,在外面装成一付被打的很凄惨的样子。刚才挨军棍时候的惨叫声,能传出去四五里……
“师弟,你可当真不念情份,师兄来给你送礼?你居然还这样对待师兄?”张虚白说道。
文飞微笑:“无他,杀鸡儆猴罢了。”
张虚白故意师兄师弟的,试探文飞的口风。却见丝毫不动声色,但是却也没有反驳,心中微微一松,知道这是一个好现象。最起码文飞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