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空无一人的丛林,手脚皆伤的罗覆满是震惊,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何那少年才一离开他的视线,气息就全然不见。“莫非他的速度就如此的骇人,难道那小子一直都是在戏弄于我?”罗覆越想越是觉得心灰意冷。
罗覆面无血se的撑起身子,单脚弹跳,茫然而去。
“少年!”浓密的树梢上,单邪哭笑不得的看着紧贴大树的独孤云,就像是长辈对着一个调皮捣蛋的孩童一般。
独孤云抬起头,笑着看着单邪道:“大叔,这次我表现的是不是很优秀啊,那个什么罗覆根本就被打玩得团团转嘛!”
“你个臭小子,打就打,何必如此出言侮辱人呢?你看你把人给气得!”单邪抬头远眺远方一瘸一拐行走的罗覆,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把他激怒,我不觉得我能轻松的打败他!”独孤云右脚轻轻在树杆上一点,人便跃到单邪身旁,整个树枝因为又加了一个人的重量,立时弯曲了不少。
“你倒是舒服了,可却让别人心若死灰。”无奈的看了独孤云一眼,单邪微微一笑,轻声道:“你这次这样闹,看来神武城内部那两位呆会也要闹翻了。”
独孤云得意的点点头,这些ri子来,自己基本就没有吃过什么亏,虽然上次被黑冲给重伤了次,但却也因祸得福实力飞涨,这样看起来,他就根本就没输过。
“我倒是想看看,这个罗覆回城后会不会坦诚交代他受创的过程。”单邪淡淡说道。
独孤云兴奋道:“莫非大叔又打算带我混进城中去看皇青叶他们争吵么?”
“有些事情不用亲眼去看,你到时候也会知道的!”单邪温和的目光突然间又变得严肃起来,他瞪着独孤云道:“难道现在就是你可以骄傲的时候吗?先前若不是罗覆不舍得受伤,才收回那一脚,你现在还能这么嬉皮笑脸的和我说话?”
“不舍得受伤?”独孤云怔了怔,道:“单大叔你就说笑了吧,那个重要部位,我想只要是个人都得先避开!”
“不怕死的多的是,很多人连命都不要,又怎么会在意那些东西?”顿了顿,单邪又道:“若不是罗覆还存着一丝侥幸心理,他若是要和你同归于尽,你又能有什么法子避开?学武是要你致胜,而不是让你和别人同归于尽的!”
听得单邪的这一番教诲,独孤云低下头,确实是不应该出现这种情急无奈而同归于尽的打法。
单邪坐下身来,目光看向神武城,淡淡道:“你现在就开始练剑吧,不计次数,直到练到全身乏力为止。”
“这……”独孤云有些犹豫。
“还不快给我练?”单邪淡淡的瞥了独孤云一眼,道:“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是按我的要求乖乖的做,否则……”
见单邪铁了心要自己练,独孤云也不再反驳,一个后空翻落地,拔出长剑就地翻翻滚滚的练了起来。
冬ri的暖阳高挂,地面的积水基本已经消失。
皇岐山背负双手,尽量让自己身躯站的直一些,好掩饰自己一些无力感。
皇青叶则幸灾乐祸的坐在一旁,得意道:“若是没人受伤,恐怕这神武城还真是皇兄的天下了呢!”
“你……”皇岐山怒视着皇青叶,嘴巴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哼!”皇青叶冷哼一声,表情更加得意。
咬了咬牙,皇岐山怒视着浑身血迹的罗覆,喝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的本事,把你给打成这样?”
罗覆眉头紧皱,被一个少年重伤,虽然他是被偷袭在先,但他终究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又怎肯当众说出这事,于是乎把头垂下头,紧盯着自己左脚的伤口,不言一语。
皇岐山更怒,喝道:“连谁伤的你,你都不知道么?”
他身旁的白浑急忙上前,躬身道:“少主,这样不妥。”
皇岐山虽然怒极,但被白浑这样一提,也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越怒就越是给皇青叶看笑话,当即缓和下来,道:“你来处理吧!”说完他走到水池边,观赏起水池中的锦鲤来。
白浑走到罗覆身旁,轻声道:“罗兄你只管说,究竟是谁有这么个本事,居然能够将你的腿给打伤?”
罗覆见事已至此,料想今ri不说决计讨不了好,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正yu将独孤云如何偷袭,然后将他打伤的事情一一道出,黑冲却突然大声道:“伤了罗大人的是不是除魔刀单邪?”
罗覆一怔,暗想:“伤自己的明明是一个少年,他怎么会说是单邪?单邪是多年成名人物,无论如何也不会是那般年轻摸样!而且以除魔刀当年的名声,决计不是这等本事,依靠偷袭还要靠着无赖的打法压制自己?”罗覆正待摇头,又想:“若是我否定,那岂不是就告诉所有人我被一年轻人羞辱?不可,不可!”犹豫半响,罗覆这才微微点头,道:“说得正是,伤我的正是那除魔刀单邪。”
黑冲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点头沉思,不再说话。
白浑摇了摇头,叹息道:“罗兄,你怎地这么糊涂,被单邪伤了并非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怎地就要这般遮遮掩掩,真是糊涂啊!”
罗覆默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