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吓得肝胆欲裂,手中农具根据人的胆量先后落地,发出乒乓之声,过了五六分钟后,一衣着破旧,头发脏乱的老人颤颤巍巍得走出门来,紧张道:“大人莫要动手,我们房屋再毁下去就再无容声之所了!”
独孤云见得这老人落魄的模样,心中一怒,暗自恼道:“房子里面明明有青壮之人,遇到麻烦之时竟然让一老人出来顶事,实在是可恶之极。”本来他是想雷大强将人恐吓出来再好言抚慰,但这时见村中将老人叫出,自己却胆小龟缩在房屋之中,心中不觉有气,也不做声,只是让雷大强一人解决。
雷大强明白独孤云心中所想,理也不理这老人,朝房中之人喝道:“若是再不给我尽数出来,就莫怪我下毒手了!”
这一喝当真有效,不一会儿躲在房中的男女老少尽皆走出,走到三人身旁时齐齐扑倒在地,哭嚎声不断参差不齐,只听得最多的便是:“饶命,家中已无钱财,食物也不多了云云!”
独孤云凝神一看,只见老人尽皆衣裳篓缕,青壮年的男女孩童衣服虽不光鲜,但却也整齐厚实,心中更是愤怒,怒道:“亏你们年轻力壮,却将衣物全加诸自身之上,你们难道就不知道羞耻?”
这话一出,但凡年轻之人尽皆胆寒,嚎哭道:“这些老人并非我家长辈,他们儿子夺了我们粮食财物逃离了,你说我们如何不恨,能容得他们住在这里。还给他们口粮吃已经是我们最大的宽容了,实在不是我们不爱护老人啊!”
这些独孤云和雷大强两人登时哑口无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单邪走上前来,淡然道:“都别给我跪着了。都给我起来说话!”
众村民依旧匍匐在地,不敢起身。
雷大强喝道:“单大叔要你们起来就起来,我们又不是恶人,你们怕个什么?”
众人见雷大强又发威,当下也不敢违背,颤颤巍巍的起身,但身子还是尽可能的佝偻,生怕身子过高太过注目,被雷大强给逮了过去。
单邪问道:“你们之前所说。老人的儿子将钱财粮食夺走是个什么意思?”
其中一胆大的青年朝前迈了一小步走出人群,只见他模样粗矿,独孤云瞧得他右臂之上还有几道新伤痕,虽然已经结疤,但显然是愈合没有多久,从伤口上看来,倒像是奇门兵器所伤,于是乎心中好奇,问道:“你那右臂是被何种兵器所伤?”
青年道:“这个便是这些老人生得好儿子。那日我发觉他们偷粮食钱财要出走,就被他们抄起钉耙所伤。”说完他指了指一间房屋门口,独孤云顺着看去,只见果然有一个怪样的武器摆在门口。
单邪干咳了一下。道:“小云,那是农民田间劳作的工具,并非是什么兵器!”
独孤云脸微微一红。也不再发问。
雷大强问那些衣衫褴褛的老人道:“他们说得可是事实?你们只管从实说来,有我们在绝对没人敢拿你们怎么样。但是……”雷大强冷着脸道:“若是你们敢说谎话的话,那你们也得见识我的手段!”
老人浑身颤抖。犹豫半晌才道:“他……他说得……是对的,确实……是我们的儿子……做了坏事!”
独孤云一惊,这下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今日见得第一批人就是这般曲折离奇,表面看得弱势群体却是坏的,看似恶人实际上却又是好人,不由得感叹世道的险恶。
只听得单邪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顿了顿,缓缓说道:“你们财物被夺这事,我们也是有所误解,为了表示歉意,我决定替你们将那些人给捉拿归来,看你伤口愈合也是新伤,想来也未过去多久,你告诉我他们去得方向,我们这就将他们给捉拿回来!”
青年一喜,但似乎又惧怕单邪对他不利,一时也不敢做声。
单邪柔声道:“莫要害怕,尽管说便是!”
这一声柔和之极,那青年心中的惧意立消,恨恨道:“他们本来就是城中逃难之人,我们好心好意收留他们,哪知道他们却对我们下歹意,居然将我们过冬储备的粮食尽数拖走,现在即使初春降临,我们这么些人也难种粮食,更何况他们连我们的种子之类的都拿得一干二净,这几日都是靠山里挖可用的植物度日,大人你们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独孤云听得恨意暴涨,道:“听你所说,他们应该拖有重物,去得应该不远,告诉我他们去的方向,我保证将他们捉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