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她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像被淋湿的小动物一样站在走廊深处怔怔看他。他冷冷按下挂断键将手机丢开,注意到视线后朝这边看来,她顿时一惊,回神,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的样子,倒吸一口凉气,立马脱了鞋子,光脚踩着水跑进满是木质地板主卧里面去了!
那眼神,散发着狼一样的光。
……
门开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床心里面,困倦疲惫让她眼睛睁不开,睡得迷迷糊糊,可知道是他进来,小手轻轻地,揪紧了床单。
薄汗微微渗出。
霍斯然挺拔的身影走进来,她以为他要脱衣服睡觉,却没想到一边的床凹陷下去半晌没动静,她纤睫轻轻挣开,有点干涩,竟看到他正撑在她两侧看,一惊,耳畔响起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怕我上来跟你一起睡?”
她小脸尴尬,“你有那个权力。”
霍斯然深眸盯着她看了半晌,冷笑一下,接着摸了摸她短头发柔声说:“……睡吧。”
她既不愿意,让她忐忑他心也不安,暂且先睡侧卧,却不想她已经猜透他的想法,惊诧过后小手轻轻牵住了他。
“……”她水眸里透着一丝善意,小声说:“要不……我去睡侧卧吧?我比较小。”
侧卧的床貌似才一米八。
霍斯然一时脸上不知是什么情绪,尴尬、惊愕、感动、或者别的,最终他笑了一下,紧紧地握了握那只小手,只觉得这番回京都以来心就没有这么暖过,想了许久好像想要跟她结婚一生的冲动就是来源于此,现在能得到这些,真不容易。
轻轻地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不带情浴只有抚慰和温暖,霍斯然深眸凝了她一眼,给她盖好被子,走出去了。
主卧里灯一关,一片安静。
霍斯然走出去后眸色冷冽了一下,想起刚刚的电话,陆青冷冷的威胁和质问,顺便还有那句“顾景笙现在已经从省军区放了出来——你不在,你的副官代表你下了批文,监审至此,已经到期了”。
隔着七百多公里距离的两个城市,是一道屏障,他不知能撑多久,不过哪怕只有一秒……也得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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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地培训类似于临床考核,京都的设备到底比地方上不知好了多少,能观摩并体验到这些当真是不易。
手术进行中时,副主任见她瞅不着,让开一步让她进来,她被惊到了,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护士不能喧宾夺主,推来让去之间被那主刀的副手瞪了一眼,她立马老实了,被副主任轻轻推到了前面来。
血汩汩冒出。
止血钳。
纱布。
那一片猩红的颜色冒进整个视野,她身体微颤,轻轻举起的无菌手套都在微微发抖,额上冒出汗来眼睛却一眨不眨,以前的时候克制恐惧总跟自己说跟番茄颜色差不多,可血到底代表着生命,她想起在炊事班亲手砍死的那只鸡,后面被士兵们当晚餐吃了,还有在医院里见的那么多伤痛病患,甚至是那次救霍斯然的时候,从他肩膀中弹孔里冒出的血也是这样,汩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