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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还是你要怪我姓云,怪我是我自己?(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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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母正一身素服脸色蜡黄地里面蹲坐着,闻言一喜,想立马出去,想想却又蹲下,苦笑着说:“警察同志,你去跟你们领导说,我们小市民犯错知道要服刑,不搞特殊。不管谁保释我都不出去,我就在这儿呆满期限,劳.教学习嘛。”

“嘿——”警察觉得真是稀奇了,“怎么还有你这样的?保释都不出,脑子呆锈了啊你。”

“劳.教学习,劳.教学习,”云母笑着说,“你别管我了,我知道是家里找关系让我出去的,我不出,在这儿挺好。”

警察还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摸摸下巴不解。

“哦,那成,”警察想了想,“你别动啊,我给你出去问问,居然还有主动要求劳.教学习的,奇了怪了……”

狱门又“咣当”一声落下了桃花劫:绝色天医全文阅读。

云母笑意慢慢散去,想起自己女儿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心里忐忑不安,这样行么?她纵容了这个大女儿这么多年,以为她多少会有出息的,现在她也是真有出息,可自己怎么总觉得是伴君如伴虎,这件事岌岌可危呢……

……………………

“我们云经理不在,请假有私事出去了,嗯对,”助理礼貌地说,“您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帮您转达,对了您是哪位?”

另一边,寒峰没说什么挂了电话,很奇怪,也很担心。

走进霍斯然的办公室,他俯身凑过去说:“嫂子人没在,说请假有私事去处理了。”

霍斯然眉眼很冷,问:“派去接孩子的人去了么?”

“嗯,李参谋已经去了。”

寒峰说完就退开,但隐约总觉得首长有哪里不对劲,果然等一会会散了,霍斯然把他叫进来,冷峻的眸就像刚刚看向他,沉声道:“你的称呼,两年前还不是这样,自打我从国外回来就这样,谁教你的?”

他指的是他对云裳的称呼。

寒峰脸一白,忙解释:“我……我也是在你走后不久才开始叫的,你在的时候跟嫂……跟云姐关系不大好,我从没敢叫过,可是你走之后,你问问,整个军区的人没人没接受过她的帮忙,你身边的人她个个都照顾打点过,包括你家,你走的那两年她都去过无数次,这些你都不知道。她知道你不喜欢她,但她对你是尽心的,压根没脸皮没尊严的那种尽心,我们看着都感动了。再说你去的那两年,一生死未卜危险密布,二不知道等回来中央对你怎么安排,她都从没退缩过,一直坚守着等你回来,我……”

“我觉得这么叫她是一种尊重,每次听我这么叫,她都开心得好像过年似的。我不忍心,就……就开始一直这么叫她……”

所以这就是理由。

在他不在的那两年里面,云裳将他身边的人都打点得通通透透,说她“用心”,那简直是太过用心。

“以后改口,”霍斯然冷冷压下心底的纷乱,“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叫她这两个字。”

说完便起身,朝门口走去。

寒峰瞪大眼睛,没有明白:“首长,你是说——”

“她不是我要的那个人,再勉强也没什么结果,”霍斯然停住脚步,“你改口是你的事,剩下的,我会处理。”

处理?

寒峰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虽然在遇到林亦彤的那刻起就知道这冲突终有一天会来,可如今真的来了,他竟觉得揪心到连呼吸都不能了。

……………………

接到短信说邱锦素拒绝出狱,无视保释证明的那刻,霍斯然的脸,在茶厅的窗边显得寒冽无比。

一个多星期前苦苦哀求自己要出狱的人,此刻却宁愿在牢里多呆两天。

可笑。

手机被冷冷摔在了纹理光滑的桌面上。

“小姐您几位?”

“我有定位重生之我的书记人生全文阅读。”不远处的对话声传来,他关掉了手机,只等那该来的人来。

明明是秋初的天气,云裳赶来时额上竟有细汗,张望一下看到了角落里坐着的岿然不动的霍斯然,小脸霎时白了一下,攥紧了包带,走过去坐到对面,看着他淡淡露出一抹笑,清浅到仿佛看不到,轻声说:“对不起斯然,我来晚了。”

那一双厉眸,淡淡抬起,盯向了她。

那一瞬,云裳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小脸上的淡然与疲惫毫不掩饰。

“是你交代的?”他薄唇轻启,问得直接。

她愣了一下,“什么?”

“是你告诉你母亲先不要出狱,以免我先入为主,拿恩赐来跟你交换条件?”他一字一顿,清晰地,继续问道。

不知他到底是何时变得这么聪明的,云裳扶着桌子的手按紧了桌面,想隐瞒却终是放弃,苦笑了一下,哑声说:“……我瞒不过你。”

母亲那边,她的确是提前打过招呼,邱锦素在电话里跟她闹了半天,却最终选择了硬忍着委屈相信自己大女儿一回。

霍斯然冷笑。

“你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

云裳抬起小脸,一双清眸里带着柔软与认命,问:“你消气了么?”

霍斯然英眉一挑。

“我偷看到你操作电脑,拿林亦彤得知霍氏机密那件事让警察以剽窃罪名抓她那件事,你消气了么?”她唇瓣泛白,却说的不躲不避,“我让我妈妈不要出狱,你给我们的惩罚我都担着,我还说过如果不够的话你可以叫她出来让我当面给她道歉,这样,能不能让你消气了?”

他冷笑:“你以为我要跟你说的事跟这个有关?”

“我们之间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什么别的事?”她轻轻歪了歪头,一双水眸清澈见底,像是质问也像是理所当然的陈述。“斯然,不过是我因为嫉妒所以想惩罚你的前妻,却最终惩罚了自己。动机我有,不否认,如果论后果,那么她在里面只关半天,也比我妈妈在里面三个月才留下案底要轻得多,再加上我的道歉,你会依旧觉得是我对不起她?”

霍斯然冷峻的脸微微正色,勾了勾嘴角,挑破她自以为是的聪明。“我约你来说解除婚约的事,与你做过的事无关,更与你们之间谁对谁错,更无关。”

茶厅里面若有若无的音乐声在空气中飘荡着,幽静淡然,云裳的心却只因为那淡淡的几个字被震了一下,捏着白瓷杯子的手都险些颤得把杯子摔碎。

“为什么?”

“我已经跟你说的足够清楚。”

“清楚么?”云裳问,小脸苍白一片却维持着自己的底气,“斯然,你说的顾左右而言其他的理由我们不谈,跟你有婚约的人是我,如果解除关系,有最深影响的人也是我。你有真的想过,这件事对我是否公平?”

“彤彤跟我们家的关系不好,是否真与我有关?当年换她的肾到我的身体里,又是否是我亲手相逼?一切都跟我无关,你却要用这些事导致的后果,由我来承担么?哪怕你再弥补我的家庭,拿再诱人的条件跟我交换,可以弥补你对我心里的伤害?斯然,在这一整串事情里面,我到底有什么致命的错,要你对我这样?”

她苍白地笑了一下,眼里晶莹闪烁:“还是你要告诉我,怪我姓云,怪我是我自己,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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