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懂,脊背却冷出了一身汗。
世上还有这种药?
“你是说麻醉剂?”她问。
半晌,邮箱才传来叮咚一声,很干脆的两个字,“不是。”
不是麻醉剂棼?
林亦彤仔细想了想,只觉得这问题严峻:“我专供外科不太了解精神科的问题,你急吗?急的话我现在就去精神科帮你问。”
另一端军区总首长办公室里,繁重的文件堆旁,霍斯然长指微蜷,舒展开,敲了几个字:“看你时间。”
“不会麻烦,你等等。”她已猜出了他的顾虑,当即敲了几个字欲起身,又突兀地停下,顿了顿问,“问这个做什么?如果你能说出具体的事情与疑惑,而不止是体征表述,我会问得更有把握一点。村”
霍斯然却彻底沉默帝国文明之崛起。
呵,要跟她说什么?说他是怎么上错的床,认错的人?
“有一天等你真的想知道,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她在意的,只是云裳跟他杂一起,她恼火到,到底他们是如何在一起,都不想知道。
可是,他现在想。也必须知道。
林亦彤看得一头雾水,却轻柔回应,“你等我。”
……………………
“你是说吗啡?”精神科同事问。
“不是,吗啡是镇痛的,”她纤眉轻蹙,解释,“可他说是意识模糊,有认知但是会错位……”
“那就是麻醉剂了?反正对精神中枢影响都挺大的。”
“可麻醉却是会全无感知的啊……”她纤眉蹙得更深。
精神科同事提高声调笑起来:“那可奇了,我自己都没见过这种药!你说是什么呀确定国家允许生产吗?要真有药有你说的那种效果,那就危险了,你想想啊如果一个人能操纵甚至改变另一个人的的意识形态,像催眠一样,那有可能批量生产吗?不可能,那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催眠?违法?
这字眼滤过她的脑子,让她隐隐后怕,那人问的,竟是这种药?
精神科同事吊儿郎当的,拿着茶叶缸子继续问:“还没问你啊,谁啊吃了这种药变这样的?”
她顿了一下,苍白的小脸抬起,摇摇头。“只是一个朋友。”
可是不对。
虽然是朋友,但她自己,也不是完全没经历过这种事。从四年前到现在,她最害怕的就是失去意识,甚至身不由己的病态。因为四年前跟景笙发生关系时就是这样,她分明记得自己被药物折磨到快发疯时,仍掐得自己满身伤痕都不丧失理智,可等清醒,却还是被告知已然***。别人可以拿这种事骗她,可景笙不会。但景笙现在已经……呵,她该去找谁对峙?
尤其是突然想起,四年前她“死”时,云菲狂笑着说“你跟顾景笙都没发生过任何关系,怎么会有他的孩子!!”,她心里冷寒彻骨,却搞不懂,弄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同事说医院没有正规生产过这种药物,如果你的表述没错的话,那么药物最有可能是禁药或者来自黑市。”
霍斯然在电脑前等着她的回复,看到“黑市”那两个字,俊脸阴冷得一沉。
这过去的整整半生,他做事都正派而嚣张,连叛逆桀骜都光明正大,因为对军人来说,卑鄙的行径相当于对尊严的践踏,他不仅没做过,甚至也根本没想过,谁会敢对他霍斯然,用卑劣的行径来做些什么。
长指扣在笔记本上,慢慢地,慢慢地盖住电脑。后面显现出来的那张脸,肃杀如地狱修罗,冷然到可怕!!
海关政委办公室。
陆青忙到焦头烂额的时候接到霍斯然的私人电话:“喂?你做什么我正忙。”
“什么?”陆青蹙眉叫了一声,“你稍等一下,”他换个手拿过电话跟助理确定好时间,“好,我们见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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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
陆青匆忙赶到海天大厦下面,拉开椅子顺势看了看四周,略微紧张:“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查这个?霍斯然,这都过去三年多了,风浪好不容易过去你还敢旧事重翻——”
当年那件事在国内闹得轰轰烈烈,惊天丑闻占据了大小电视台报纸以及网络的头版整整两个多星期,他霍斯然戎马一生辉煌半载,险些就会那样被毁了狼奔豕突最新章节。
“因为当时我情绪太过不稳,事情发生,竟从没想过为什么,只想着鱼死网破!”霍斯然回忆起那时崩溃到想要开枪杀人,再开枪自杀的情绪,笑得冰冷寒冽,“只是可惜,当时竟听了你的劝。”
可现在来看,如果他提前知道有一天他当真会等到她回来,他哪怕鱼死网破身败名裂,也不会认命。
陆青脸微微涨红:“那,那你现在干嘛……”
“你是局外人,有些事你会比我更清楚。”
“我不是说这个!!”陆青急得抓耳挠腮,“我是问你怎么突然想要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