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他们的车队里,说不定真的有违禁品,万一当场被我们搜出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们抓还是不抓?抓就坏了规矩,不抓又说不,干脆就这样含糊了最好。”
说起捕快,刘真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老铁还有他带出来的人,我们也得意思一下。老铁今天很卖力,配合得也不。我的意思是,你我各拿十两出来,就交给老铁去分好了。他分,我们不管,反正要他们把今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你觉得如何?”
“行!全凭刘哥你安排了!”
刘真兴奋地搂住孟聚的脖子老孟,我你真是个人才啊!咱俩同心,齐心协力,丰衣足食!争取这几年混个千把两银子,以后老了也有点养家银子啊。”
铁辛把银子一分,捕快们笑得牙都合不拢了。大伙都是人精儿,不用孟聚吩咐,他们马上就表态大人,您放心,今天的事,咱们绝对烂肚子里了!”
“哪怕爹娘老子我们也不说!”
“其实,说了也不打紧。”刘真站在孟聚身后,阴阴地说一个破卖酒的,陵卫弄他点银子,那是赏他脸了,就算哪位弟兄跑去跟我们督察说了,这点小事屁都不算,估计也就被镇统大人训两句罢了,连个请罪折都不用写。。。哪位有兴致的,不妨试试看。”
刘真似笑非笑地点头,一个个地望过众人,仿佛要把大家的长相都记在心里,嘴里数着十五,十六,十七,一共十七个人——我自然是信得过大家的。。。”
捕快们都在心中打了个寒战。铁辛代表众人保证大人请放心,谁敢在外边多嘴的,不用两位大人动手,咱们弟兄就把他给剁了!”
刘真淡淡笑道看着罢,我也懒得管,路是你们走的,福祸自选,怪不得谁。”
孟聚暗暗赞叹。刘真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样子,但一到了关键场合上,他立即就能变了个人似的,应付得有板有眼。这种老练的气度,不是老陵卫绝难办到。
但一进了马车里,刘真立即就嬉皮笑脸了老孟,回城以后有打算?跟我去倚春楼那边喝两杯,咱们庆贺庆贺?”
倚春楼是靖安城里最高档的酒楼,孟聚是早已闻名了。他笑道行,只要刘哥你请客。”
“真是没出息!男人挣钱是要拿来花的嘛,我说老孟,你这么年青,又没,留那么多银两干呢?咱们干陵卫的,过了今天不的事,今朝有酒今朝醉嘛,千金散尽还复来!”
“刘哥,你这么能说,今晚就你请吧!”
“呃~这个~我们还是去吃街边档好了。”
直到日落西山,一行人才进了城。秋天草长马肥,正是北疆魔族最猖獗的季节。太阳还没下山呢,靖安城早早就关上了城门。铁辛在城下喊了好一阵,还亮出了马车上东陵卫的旗帜,守城门的戍卒才敢开门。进城后,铁辛领着一众捕快回了府衙,而孟聚和刘真回陵署,准备换衣裳和便装便去倚春楼——除了是靖安城里最高档的酒楼,倚春楼也是城里最好的青楼。
虽然大魏朝廷并不禁止官吏出入青楼,但陵卫毕竟太特殊了,穿着制服,怕是青楼里的姑娘都要吓跑了。这也是陵卫的习惯了,公事穿正装,退衙马上换便服。
但事与愿违,二人刚刚踏入陵署大院,站岗的卫兵就叫住了他们刘候督察,孟候督察,请留步。”
“呃?事?”
“叶镇督找你们,蓝督察找了一整天了都不见你们两个,生气坏了。”卫兵是个一脸稚气的小伙子,他冲刘真挤眉弄眼的,显得很亲热刘候督察,您一定又出去私活了吧?无不少字我跟蓝督察说了,两位大人都出去摸案子线索了。”
“嘿嘿,小兔崽子,机灵!没,以后就这么说!”刘真摸出一串铜钱,顺手塞给了卫兵叶镇督找我们是为事,吗不跳字。
“嘿嘿,二位大人,这俺就不了。这是你们长官的事,俺不敢多嘴问。”
“那老蓝现在还在署里面吗不跳字。
“我一直在守着门口,没见他出去,应该还在镇督府吧。”
刘真点点头,转身和孟聚一起往里走。咋听到叶镇督的名字,孟聚心神一震。虽然初来乍到,但叶迦南的名声他还是的。她是东平省陵卫的同知都督,镇守督察,正五品的高官。而和刘真只是两个连督察都不算的从九品候补小军官,大家之间的级别差得就跟靖安去洛京的距离差不多。这样的大人物突然点名找,孟聚隐隐预感不妙,尤其是今天刚刚出去干了私活,他心里发虚得很。
仿佛猜到了他的心理,刘真说别担心,我们才刚,即使秦家找路子跟美女蛇说上话告状,也不可能这么快。准是为别的事。”
“嗯。”孟聚应道,他也猜到了,百把两银子对秦氏不算事,犯不着和两个陵卫军官结下死仇。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