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两个女子端着碗筷去洗了,孟聚安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地享了一通被人侍候的福。床铺上的被子被折叠得整整齐齐,地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看着两个女子在厨房和房间里来回忙碌的身影,空气中荡漾着女子特有的温馨气息,孟聚突然感到很温暖,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可能,这就是家的感觉?若是这两个女孩子能留下一个来陪,那还真是不呢。”
随后,孟聚又笑痴心妄想,人家大家闺秀,凭留下来陪?
孟聚正在黯然想着,门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他站起身开门,门外是一个陵署士兵,孟聚认得他是军情办的值勤门卫。
“,小秦,有急事吗不跳字。
士兵恭敬地递过一份公文孟长官,打扰了。东平都督府刚送来了一份军情通报,大人您交代过的,晚上有急报都要立即通知您。”
孟聚对秦力道了谢,接过了通报。他回到屋里,把裹着军情通报的牛皮纸顺着条纹章方向撕开,拿出了公文凑在油灯前看着。
看着,孟聚身子陡然一颤,他望了里边忙碌的两个女子一眼,不动声色地将军情通报收好,坐那沉思了一阵。
现在告诉她们,还是隐瞒一阵?
等她们出来时候,孟聚已经拿定了主意:长痛不如短痛!
“江,苏,你们一下。”
两个女孩不明所以,欢快地来到孟聚面前。但她们立即就觉得气氛不对了:孟聚依然很沉静,但他那温和的笑容消失了,脸色十分凝重。
“大人,可是——可是有事吗不跳字。
孟聚默默点头,他望着二人,目光里带着同情苏,江,有个不好的消息要跟你们说,你们一定要挺住。”
看着二人的表情逐渐由惊讶变成了恐惧,孟聚轻声说东平都督府刚刚转来的通报。魔族急攻之下,扶风县守军抵挡不住,已经沦陷了。二位,你们怕是没法回家了。”
太昌八年,九月初七。
天气阴沉沉的,还下着小雪。孟聚从家里走出来,眼睛红红的,脸上带着没睡够的浮肿,还有两道抓痕。
昨晚,两个小姑娘哭哭啼啼了一晚。对着两个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孟聚只能耐心地安慰虽然城陷了,但并没说城中居民如何。二位的亲人福大命大,逢凶化吉,定然没事的。”
“呜呜呜,呜呜呜,魔族好凶残的,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煞。。。呜呜呜,爹爹啊,妈妈啊~女儿不孝啊~”
“魔族也是为了抢钱抢而已,只要不抵抗引起他们注意,逃生还是有希望的。”
“呜呜呜,呜呜,可我们两家就是扶风县数一数二的大户啊,乡里乡外都我们两家有钱了,魔族准也。呜呜呜,爹爹啊,妈咪啊。。。女儿不孝啊。。。”
“两位姑娘暂且宽心。如果府上有钱,那就更好办了。魔族碰到有钱人都是先抓起来要赎金的,只要能拿出钱来赎人就可以放心了。”
“呜呜呜,呜呜,可是我们的家的银子都藏在家里地窖里的,现在都被魔族占了,现在哪还有银子去赎回他们啊。呜呜呜,爹爹啊,妈咪啊,女儿不孝啊~”
“即使被魔族俘虏,只要找到机会,偷跑出来也是很容易的,只要跑得快点就行了,我很多人都是从魔族那边逃的。”
“可是我爸爸妈妈都是胖子啊,肚子圆滚滚的,走两步都要喘气,跑得动?呜呜呜,爹爹啊,妈咪啊,女儿不孝啊~”
孟聚没办法,只好说这样的话——两位多多坚强,节哀顺变吧!两位只管放心,将来我们定要向魔族讨还这笔血债,报仇雪恨!”
两个少女象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伸出尖利的葱葱玉指,尖声叫道呀,你这个坏人,你竟敢咒我们爹妈!苏,揍这个坏蛋!”
一通歇斯底里的厮打后,孟聚落荒而逃,心里愣是不明白,女孩子这么古怪的?不是顺着她们的意思吗,最后落个挨打的下场?
在断断续续的哭声中熬过了一夜,孟聚也奇怪:最近老是宣布坏消息?秦玄那次如此,这次也如此,再这样下去,就要落个乌鸦的绰号了。
从家里到官署的道上,道上到处是持枪挎刀的士兵。他们一队队地走向校场集合,在军官们的带领下做着各种训练动作,到处是嘹亮而清晰的口令声,空气着弥满着战争即将来临的紧张气氛。
看着士兵们甲盔明亮、队列整齐,被这种气氛感染,想着将来就是统带着这支部队走上战场,孟聚不觉胸中也腾起了一股豪气,挺起了胸膛,脚下也加快了步子。
来到军情署,孟聚刚进门坐定就有人找上门来了。军士进来禀报副总管大人,外边有位军官自称是省陵署的,他带着一个车队装着很多箱子,说要大人您亲自验收。您是否要接见他?”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