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萧大人是……”
宁南深深一躬:“感谢镇督大人在百忙中抽空,支持我们搜捕处的工作。”
“别乱说话,洪福齐天这话也是随便说的吗?”听到这消息,孟聚的心情也愉快起来。他问:“这个赵特使,你们审讯了吗?他在南朝那边,是什么身份的官员?”
孟聚举起了手阻止宁南说话,锁眉沉思,心头那种不对劲的一样感始终挥之不去。
看到宁南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孟聚才慢慢地坐回座位上。他摊开手上那份口供,把开头那句话又看了一遍:“小人姓劳,家在沧州南方的劳家庄,正平元年清明节出声,老爹叫劳秋分,在北疆当过兵……”-更多惊喜请登6-
孟聚点头:“我与贵府萧大人、安大人、和东方大人诸位前辈虽然素未平生,却是神交已久了。不知诸位大人身体可好?”
赵治勋老脸微红,心里却是知道不妙。他强撑了精神说到:“自然还有别的事,但那些事事设计我北府机密,却是无法告知孟镇督您了!孟镇督,你执迷不悟,莫等大祸临头只是,才知后悔今日不听吾言!”
“启禀镇督,因为是昨晚刚抓到的人,我们还没来得及审讯。不过倒是有件事情很奇怪的,那个赵特使,嘴巴倒很硬,说是要见您一面。”
“这么快就抓到人了?”
宁南将赵特使带了出去,才回来找孟聚:“镇督,您的意思是……”
“这人?这是赵治勋的诈骗同伙,叫劳德明,他扮作赵治勋的保镖。赵治勋说,这人脑子笨不会说话,只能扮保镖装个幌子罢了,也分不到多少钱……”
孟聚与宁南对视一眼,两人都是“呵呵”一笑。大家都是心中有数,这笔飞来钱财,自然要落入孟老爷的口袋了。))))※)
直到这时,孟聚还不敢断然判断对方就是假货了。以为易老鬼并没有给他介绍完全北府的情况,所以这个什么参谋司真的是北府新设的秘密机构而自己不知情嫩?他试探地问了一句——当然,那个“东方大人、安大人”自然是子虚乌有的人物,而对方立即毫不犹豫地踩了进来,于是,孟聚就更加心中有数了。
宁南躬身告退了,孟聚站起身,在房间前来回踱着步。
接着这厮一开口,孟聚就更加感觉不对了。
“你别吵,让我想想……是哪里不对了?”
“这个,镇督,卑职有点小看法……”
“呵呵,赵治勋这厮,原来是河南沧州的乡下的一个落第秀才,平时靠着帮人打官司做讼棍混饭吃的。眼看着当今天下大乱,这厮不知怎的也动了歪脑筋,跑到我们北疆来专门冒充南朝官员来蒙骗钱财——也就是那帮土财主官迷心窍了,居然被他得手好几次。光是在张家,他就骗得了四万两银子。姿势,他还不肯交代这笔钱财的去想,我们会抓紧审讯的——恭喜镇督大人了!”
“宁南,莫要暴怒。”孟聚笑笑,他拱拱手:“赵特使,还请指教,孟某人如何就要大祸临头了呢?”
“有劳孟镇督记挂了,萧大人、安大人和东方大人都安好。”
宁南起身应了一声,转身吆喝道:“走吧,死囚,莫要废话!”
孟聚吃惊:“他要见我?为什么?”
但孟聚也知道,仓促之间突然公布自己南唐卧底的身份,虽说不至于立即众叛亲离,但人心动摇肯定是免不了的。现在正是自己展的关键时期,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有些事,虽然做了也无妨,但能避免的话还是尽量避免吧。
他对宁南挥挥手:“去吧,问清楚了就行。”
为什么那个南唐鹰侯一定要见自己?难道,这家伙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什么要跟自己说?他要自己放了他?
看到镇督蹙眉沉思,宁南大气不敢喘,屏息等候着。
看到犯人竟敢直视镇督大人,宁南显得十分愤怒,他怒喝到:“你这死囚,见了镇督大人还不跪下?皮痒了吗?”他挥起拳头,作势就要打,但孟聚制止了他:“没必要了。给他去了栲,让他做吧——赵先生吗?”
“动刑吧,不必顾忌了。”
“赵大人从南国而来,到我们北疆的贫瘠之地,不知有何贵干呢?”
“呵呵,同喜,同喜!”
“原来赵大人是南朝的贵人,萧大人的亲信,我们倒是失敬得很了。”
“马上提审劳德明!提他到这边来,我要亲自审讯!”
下午时,孟聚刚上衙,宁南又跑过来了,他一面谀笑地冲孟聚竖起了大拇指:“镇督大人料事如神!卑职刚把刑具摆出来亮了一下,那姓赵的当场就吓瘫了,当场就老实招供了。”
他在案卷里“哗哗”翻了一阵,拿出一份口供指给宁南看:“宁督察,这个人是谁?”
“啊?”宁南惊呼出声:“镇督,您是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