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涩一笑,拾起绣帕给他拭汗。迪古乃顺势吻住我手腕,沿着胳膊一路向肩窝来,“宛宛,怨不得我……”我笑一笑,嗔道:“没怨你。”他低低一笑,道了句:“是你先诱惑我的……”
我瞪他,正想说话,他忽然加快动作,不再给我完整开口的机会……
是了,不怨他,我自己,亦是那么热情……
未至五更,身上的酸痛已将我从梦中唤醒。头脑昏昏涨涨,身上又半压着一个重物。口渴无比,喉咙烟烧火燎的难受。我轻轻推开迪古乃,披了件长衫下榻。
点上一支蜡烛,我轻唤秋兰,她早已起来,端着烹好的茶掀帘进来。
我伸手去接,却发觉她一直盯着我脖子,脸上夹着一抹窃笑。我纳闷道:“你看着我做什么?现在天还未亮,你再回去休息会儿。”
她点点头,瞥了眼床榻,问道:“王爷该起了?”
我望了望窗外,不由得重叹一气,是谁最先规定早朝要五更便去,真是折磨人。想着迪古乃劳累一夜,此时有些不忍叫醒他,便道:“让他再睡一会儿,你先下去。”
贪婪地喝了几杯茶后,我行至镜前坐下,开始梳理头发。
望着镜中肌肤泛红的脸蛋,我无意识地微微笑了起来。灵动的水眸中,满满地聚了一捧春水。眼角上扬,丝丝风情,缕缕妩媚,荡漾流淌。似笑非笑,似嗔似喜,似恼更似满足。
可是,我目光一紧,定格在颈脖处的三朵红梅上!
原来,秋兰方才就是在看这些吻痕!
我丢下木梳,恼怒似的爬上床,一把掀开锦被,凑至他颈脖,张口便是一个!
迪古乃缓缓睁开眸子,口中发出“唔”的一声。我已烙下两个吻痕,清晰地点缀在他下颌与颈侧。
他茫然看我一眼,随后抬手摸了摸脖子。我坐在他身上,得意洋洋地笑道:“以后不会再让你一味占便宜!”
迪古乃嘴角抽了抽,似乎还没有完全醒来。我顿感无趣,俯身拍一拍他脸颊,没好气道:“该上朝了!”
然而话音甫落,我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目光落在他颈脖上,深深倒抽一口凉气。
迪古乃猛然惊醒,急道:“现在什么时辰?”说毕往外看了眼,忙不迭地要下榻,“狗奴才怎不叫醒我?”
我笑容僵硬道:“既然已经来不及,那便不去算了,请个病假!”
他摇摇头,赤足行至衣柜前,脚步有些发虚,想来是昨夜纵欲过度的缘故。我心虚地趴在床边,又劝道:“有什么要紧的。”
迪古乃七手八脚地穿衣,发现不能成功穿好,才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望了望悠闲地翘着双脚的我,似哀求般说道:“宛宛,快来帮我一下。”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一面帮他穿衣,一面状若无意地说:“迪古乃呀,你确定你要去上朝么?”他蹬进皮靴,头也不抬道:“自然,否则完颜勖又得念叨我。上回迟了一会儿,被他斥责了好几日。”
我以手支颐,转了转眼珠又道:“我想……你该照照镜子……”
他“嗯”了一声,“这发辫是来不及重新打了。”说着行至镜前,欲随便理一理头发。我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脚步,一寸一寸地尽量想离他远点。
挪了四步时,迪古乃对镜整理的双手一起僵住,旋即缓缓转过身来。
我怯怯地往珠帘后一躲,两只手贴着脸颊,摇头糯糯道:“真的不是故意的!”说毕,低头挤眉弄眼,总算把装可怜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
只闻得他大吼一声:“宛宛!”我身一抖,欲夺路而逃。却还是被他拦腰抱住,甩到了柔软的床榻上。
他紧跟着压了过来,我尖叫道:“你不去上朝了?”迪古乃扯了我的衣衫,恶狠狠道:“去让人笑话么?”说毕,他似着了魔一样,开始疯狂地播种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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