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嗤啦”一声,裂帛之音接连响起,我大惊大怒,霍然睁眼推开他,难以置信地说:“你做什么?”
他硬生生地扯开我的衣襟,肌肤顿时扑来一抹凉意,碧色抹肚半垂半挂,狼狈地遮着因震惊而大起大伏的胸口。迪古乃充耳不闻,一贯嬉笑的俊脸仿佛罩上了千年寒冰,正散发着属于帝王的凛凛之威,不夹杂一丝**。
我试图抓住他手腕,却反而被他的大掌钳制住,“住手!迪古乃你住手!”我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眼见快让他给扒光,心头又是惊怒又是羞愤,不由得脱口大叫道:“你个混蛋!你与秉德有何区别——”
迪古乃猛然爆出一声怒吼:“你胆敢再提他,朕马上开棺鞭尸!”
我心一下子提至嗓子眼儿,喉咙仿佛被紧紧扼住,竟不知该如何呼吸,窒息之感愈发强烈。
他欺身而近,大掌粗鲁地伸进抹肚中,冰冷的薄唇强迫式地堵住我,带着无尽的怒气搜刮我口中的一切。
我只能无声地流着泪,像个木偶娃娃一样任他摆布,以往敏感的身子却如死水深潭般纹丝不动。
他的唇狠狠碾过我的颈脖,留下一个又一个疼痛的印记。他粗糙的手指用力抚过我的小腹,似不解气般毫无准备地探入了我的身体。
察觉到我反应的干涩,迪古乃猛地松开我,怒气氤氲的黑眸子,闪动着复杂幽深的情绪。我忿然撇过脸,咬着双唇,一字一顿道:“秉德大抵会后悔,没有像你这样对待我!”
他双肩一颤,从唇齿中逼出一句话:“朕说过,朕不想再从你口中听见他。”
我转首气愤道:“我偏要提他!”说完,我动手去解他的龙袍,平静地说:“陛下要用强。臣妾不敢不从,臣妾只当陛下是秉德、宗磐之流,便也释怀了!”
迪古乃眉心一跳,脸色青白交加。天旋地转间,只闻得一声闷哼,他给我当了人肉垫。
谁知他闷哼的那一瞬,我的心亦狠狠揪起,疼及五脏六腑。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他今日这般待你,你还为他心疼心痛!
我淌下两行泪,正欲爬起身,方觉一双胳膊还环着我的腰。迪古乃不肯放开我,呼吸有几分急迫,“宛宛,伤着没?”
我不理他,迪古乃微微蹙眉,硬是忍痛抱着我起身。我撇开脸,不愿见他的表情,也不愿去瞧他的背部有无受伤。
虽然,心里明明那么急切,那么担忧。
迪古乃将我放在榻上,我伸手扯来薄被,紧紧裹住裸露的身子。他欲言又止,默默凝视我许久,但见我背对着他不语,终是留下一声轻叹,提步离开。
他的脚步声一消失,秋兰便焦灼地冲过来,带着一丝哭音问道:“娘娘不是吩咐奴婢端羹汤么,怎地又惹陛下动怒了?奴婢们杵在门外,听见里头又是争吵又是摔东西,吓得腿都软了……”
说完,她瞥见碎裂一地的衣裳,又惊恐地打量我几眼,突然捂着嘴嘤嘤地哭了起来,“娘娘……陛下这是……这是……”
我将散乱的发丝抿在耳后,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吸了下鼻子淡淡道:“传本宫旨意,召韩国妃进宫。”
雨莲来得很快,且未带上羊蹄。她欲屈膝行礼,我忙扶住她手肘,开门见山地说:“妹妹,姐姐有一事相求,请妹妹务必答应。”
她疑惑笑道:“娘娘位居高位,深得圣上宠爱,怎地还会有求于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