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该死电话又响了起来,破坏了这难得的一刻宁静。
我拿起来看了看那个一直以来我没有保存却忘记不掉的号码,正想掐掉。
慕容明月却突然幽幽地冒出了一句:“……他已经不在了!”
我的心突然很沉痛地揪了一下,本来已经移到了挂断键的手指莫名地停了下来,移向了接听键。
“喂?”
“小林!你快点来人民医院,你爸刚进手术室了!你难道连死都不肯见他最后一面吗?”电话那头,我那个应该称之为后妈的女人带着哭腔歇斯底里地叫道。
我夺门而出,身后传来了紫气东来的声音:“哎,三哥,你去哪啊?”
焦虑、不安、彷徨。
我第一次感觉五个小时原来是这么的难熬!
一次又一次地站起、坐下,内心烦躁不安,无论我做什么我都感觉到内心的焦虑无处安放,我一无是处,我无能为力。
离家七年,我从来没有打电话回家,也没有问候过一句,更没有关心过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高考之后,我从云海跑回家里,却只得到两个噩耗:我妈不在了!我爸和另外一个女人生活在了一起!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回过家,一本我也没去上,而是选择一个远离云海的小城市的三流电大,读了一个最便宜的专业。
他给我的钱,每年的报名费和生活费,差不多十万,我一分也没用!
“哥哥,你喝点水!”我的挂名妹妹拿着饮料递给我说道:“伯伯会没事的!”
都已经长这么大了,那一年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才十四岁,还是一个在上初三的稚气未脱的孩子!想不到这么多年没见,却已经长得落落大方亭亭玉立了。看样子应该是念大学了吧。
我接过水,声音干哑地说了声:“谢谢!”
她拎着一整袋的水依次分发过去地叫道:“姐姐喝水!哥哥喝水!”
我刚才出来的时候,紫气东来也跟出来了,一有事他最兴奋,跑的最快的就是他,和我挤一辆的士过来的。穆雪她们是后面通过紫气东来电话联系开车来的。
我站起来说道:“你们还是回去吧!”
紫气东来自来熟地说道:“三哥,我们是兄弟!伯父有事我们怎么可能走呢!五个小时都等了,还差那一点时间?”
和尚也憨厚地说道:“就是!熬夜的事,咱们经常干,这不是才三点多嘛!jing神着呢!没事!”
除了她们几个之外手术室的外面长椅上还坐着一个清新靓丽的美女,也就是被我放了鸽子的任大小姐。好像是被我放鸽子之后,就生气地打电话给穆雪,知道我们在皇廷一号就提着把菜刀过来了,结果又扑了个空我那时刚好去医院了,所以她就跟着穆雪她们一起来了。
我那后妈一开始看见我和紫气东来过来还没什么,可是后面居然接二连三地过来了三四个美女那吃惊可不小。要论姿se,那一个比一个的漂亮,看的足够人家眼花缭乱的。
要不是在医院在手术室门口,我后妈肯定要问我哪个是我女朋友!
“任大小姐,你也不回吗?”我无奈地说道。
手术室躺着的是我爸,她们都来凑什么热闹啊。
任潇雨双手抱胸一副她们不走我也不走的架势,白了我一眼:“我回去能干嘛?我的号在副本里,我一个人又打不过!”
我那挂名的妹妹就在旁边递水突然伸出的手停了下来有点吃惊地看着任潇雨,然后又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我。
我还莫名其妙呢,她本来是要递水给任潇雨的,结果人家手都伸出来要接了,她却半路停了下来看着我,让人家任大小姐的手停在半空中,尴尬的要命!
就在这个时候,空荡荡的走廊尽头传来的一个跑步的声音,一个留着长发背着黑se小背包的女孩突然出现在楼梯口,扶着墙喘着气,粗声粗气地叫道:“奕奕,对不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