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冯斌在哪?”
“末将姓孙名铁,这便是冯斌。”孙铁边说边拉过一人,王麟仔细看了看二人,两人岁数都不算大,约莫二十五六样子,一身青衫,头上挽了个发髻。
“那里人?读过书么?什么官职?”
“末将和冯斌都是大名府人,同乡,一起读过私塾,平ri喜好武艺,便相约投了捧ri军,某二人都是都头。”
“嗯,不错,回头我和郡王爷说一下,你二人先暂代指挥使一职,练两个方阵出来。”
孙铁和冯斌脸se瞬间成了绛紫se,手脚只哆嗦,zhong yang禁军一营可是满打满一千人,指挥使是正五品,可比他们小小都头大多了。其他人听闻二人瞬间升职,一脸的羡慕,种溪心中大震,心中顿时有种强烈的竞争yu望,不由得想起王麟说的副都指挥使的话,暗自下决心要得到王麟的认可。
赵佶见孙铁和冯斌的表情异常好笑,“别等着和孝奕说了,朕定了,你二人暂代指挥使。”
王麟见他二人还是傻傻的站着,笑着踢了二人一脚,“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谢恩?”
二人这才跪倒在地,口呼谢恩。
有了这个小插曲,大厅中气氛轻松了许多,见王麟随和,种溪乘机向他讨教起来,王麟来到沙盘,将战壕和火枪的结合细细说了,连赵佶都听得入神,王麟将千年后的一些布置按照记忆说了说,众人才明白,挖沟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具体细节赵佶不关心,用处搞明白就行,如果野战也解决了,赵佶真有灭了西夏、辽国的雄心了。
几人正说着,大厅外传来嘈杂声,隐隐听到有人说道:“大将军在哪?你若骗某,某可饶不了你!”
王麟起身看着门口,只见一人身着紫杉走了进来,边上有七八个人,那名出去找人的参谋抢了几步来到厅中,故意挡住紫杉人能看见赵佶的视线,“大将军在此。”
紫杉人朝王麟一抱拳,“参见大将军。”
“高将军,我有些不明白,你来汴京是来访友还是要加入zhong yang禁军?”
紫杉人愣了下,“大将军这话某就不明白了,大将军征调某来不就是加入禁军?”
“那为何高将军在这参谋司不学学火枪战法?”
“这何须学?不就是火枪么?简单至极,大将军让某等来参谋司纯属多此一举,直接将军士交由某便行。”
“胡扯!就你们那点能耐,还不如虎翼军一名都头,你们怎么统领zhong yang禁军军士?”王麟怒道。
刘延庆在边上闻言顿时不爽,“大将军平ri连影子都见不到,来此就找某等麻烦是何意?”
“我找麻烦?”王麟怒极反笑,“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有些战功,就自觉了不起了,来zhong yang禁军就是准备高升的,我若不是陛下指定的副都指挥使,你们怕也不放在眼里!”
“某可没这么说!不过驸马虽贵为大将军,但也没带过大军,某本想协助大将军管理禁军,只是大将军没把某等放在眼里。”高永年很是不服。
“我不否认高将军、刘将军统兵的能力,可这zhong yang禁军不比寻常禁军和边军,要想到zhong yang禁军就要学火枪战法,还有,zhong yang禁军可是凭能力任职,我可不管二位将军原来是何等官职。”王麟安奈住怒气说道。
高永年脸se有些难看了,王麟话中的意思他明白,要是王麟和赵孝奕对他不满意,说不定会降职使用,这让他颜面何存?“大将军征调某等为何不明说?若是某知道大将军是如此想法,何必来此一趟?”
王麟闻言摇摇头,“zhong yang禁军何等重要?事关陛下和汴京安危,我是看在你们以往的能力上才征调的,可这并不代表你们就能胜任,在边关你们可以输一场,丢几个城池,可在这,一场也不能输,要是有城池丢了,那就是汴京!你们敢儿戏,我可不敢!”
“大将军都没让某等统领zhong yang禁军,怎知某等不行?”刘延庆反诘道。
“等知道你们不行时就晚了,连火枪战法都不清楚,谁敢让你们统领禁军?若是没本事让我信服,就请回吧,我会和郡王爷说。”
高永年、刘延庆不敢相信王麟居然要打发他们回去,这一个多月他们在汴京上上下下也打点了不少,建立了很多关系,满心希望借助zhong yang禁军一路高升,如今真要回去,花的银子还算事小,这面子往哪放?“王麟!你不就是看某等不顺眼么?某等在怎么说,也有不少战功,你不就是靠着官家爬上来的?某可还不是你的属下,你没权利让某来就来,让某走就走,想让某等走,要官家允许才行!”
“朕准了,明ri你们便到兵部报备,回边关!”角落里传来赵佶的声音。
高永年、刘延庆顿时如五雷轰顶,他们万万没想到赵佶在这里,二人不由而同想到这一定是王麟设的圈套,故意要害他二人,急忙来到赵佶面前行礼,“陛下,是大将军陷害某二人!请陛下明察。”
“还明察什么?王麟没带过大军不假,可有句话深得朕心,zhong yang禁军镇守汴京,一场都不能输,输了就要了朕的命!火枪朕也算了解些,没那么简单,连虎翼军都指挥使都不敢说能统领zhong yang禁军,你二人敢?别说王麟不信,朕都不信!念你二人也是有功之臣,朕也不责罚了,还是回边关去吧。”
高永年、刘延庆闻言知道无望了,“谢陛下,臣这就去兵部报备。”起身朝王麟狠狠的看了一眼,带着那七八个将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