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驸马府里做了一个多时辰,茶都不知喝了几杯,王麟还是没见踪迹,忍着怒火,陆蕴叫来一个小厮,“王麟呢?”
“大人来的时候就说了,驸马不在府里,大人就是不信!小乙哥已经差人去找了,大人要不再等等?”
陆蕴无语,谁让他不相信王麟不在家呢?“可你家驸马去哪了,你们怎么不知道?”
“真不骗大人,驸马今ri何时出去的,府里人都不知道,连几位夫人都不知道。”
王麟是去了东山,他只带了李勇一人,曾布死后,按照他的遗愿曾府将他葬在了东山石碑旁,他下葬时,王麟正在天牢里,没能参加。今ri他是特地来拜祭这位老人。
“曾相公,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安心吧,燕云迟早是大宋的。”王麟坐在墓边,烧着纸钱。
“有这么多勇士陪着你,你一定不寂寞,不知道你见到我那松林哥哥没有?要是见到他,别忘了替我好好骂他….”
也不知絮絮叨叨的说了多久,李勇则在边上陪着他一起喝酒,眼看差不多了,才一言不发拽起他便走,不然由得他啰嗦,怕是要到天黑。
陆蕴在他府里实在等得烦了,起身便走,刚到门口,就遇到他一身酒气的进来,“王麟,你太不像话了!”
王麟心情有些不好,眼睛一翻,“大人不是让下官酒醒后在去的嘛,大人难道没看见,下官时至今ri,酒尚未醒!”说罢,也不理他,自顾自去了。
陆蕴一时气结,“这哪是我大宋官员,纯粹是无赖!”
“这位大人,莫怪三郎,他刚从曾相公陵墓回来,心情不太好。”李勇抱拳道。
陆蕴一愣,“原来是这样,罢了,让他再歇息几ri吧。”
第二天,陆蕴正在处理文书,王麟来了,进门边躬身行礼,“陆大人,下官昨ri失礼了,请大人责罚。”
“责罚什么,我打听过了,你回到汴京便去了章相公陵墓,还去了苏涛府邸,是拜祭苏公吧?前几ri还去了韩相公陵墓,都说你有情有义,一点不假。”
“大人过奖了,下官乃是小辈,应该的。”
“你也别客套了,大小也是驸马都尉,还是前大将军,职位可比我高。”
“国子监里只有太学正,礼不可废。”王麟正se道。
“好好,说得好,只是我要提醒你,这监生们可不是好惹的,我有些替你担心。”陆蕴笑道。
王麟虽说有些心惊肉跳,可他还想不出会有什么麻烦,再他的记忆中,学生都是怕老师的,难不成宋朝的大学你监生会造老师的反?
陆蕴也没安排他什么具体事,就是每ri巡查,约束住国子监里的监生,和现代学校里的教导主任什么的差不多,王麟一开始觉得简单,可一天下来就冒汗了,多数监生见到他只是行礼,眼神中有些敬畏的目光,毕竟他名声太大,可有些监生就不拿他当回事了,呆郎君的名头也不小,见他巡视,有些瞧不起他出身的豪门弟子便拿着诗书经义向他请教,王麟这才知道太学正还有解惑的职责,怪不得一个教书的都是大宋正规官员,这可是和科举挂着钩的!
明知监生故意刁难,王麟还没辙,谁让他什么都不懂呢?诗书还勉强说上一两句,经义就要命了,听都听不懂,如何解惑?
“大人,不是监生有看法,大人当这太学正不是误人子弟么?”一名监生挖苦道。
“你..你..你当我想当这个太学正?那还不是官家定的么!”王麟气道。
“大人这话又不对了,难道大人的意思是官家有眼无珠么?”
和这些书呆子斗嘴,王麟有些招架不住,“行,行,我不学无术,以后别在问我了好不好?”
可第二天,还是有监生来问他,纯粹就是看他笑话,一时间王麟头大如斗,不知如何应对,国子监里又开始翻出他呆郎君的故事,还添油加醋的改编。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很快传开了,弄得王麟十分尴尬,陆蕴仿佛不知道一般,也不管。
回到府里,必然被赵云灵、赵玉慧几人嗤笑,耶律特里一开始还觉得不好,怎么能说自己的夫君呢?后来发现王麟挺配合的,还主动说自己在国子监的事,这才明白王麟和赵云灵几人根本不在乎这些,他们只在乎能与对方在一起。
“三郎,要不你也读些经义吧?我还是懂些,不如我教你。”不管这样,耶律特里还是不想自己的夫君成为别人的笑柄。
“特里,你饶了我吧,只要你不在乎我不学无术就行。”
“我不在乎,你就是傻子我也不在乎。”耶律特里低头道。